“迦因的性格那个样子,这次就算是我们帮她把江采囡处理了,可是,万一以后呢,她和霍漱清还都那么年轻,以后的日子很长,面临的问题也会更多,我们不可能帮她解决一辈子的麻烦的。而且,这毕竟是她和霍漱清的家事,要是我们去插手,霍漱清那边怎么会对咱们没有想法呢?他那个人是不会明说的,可是心里肯定是记着的。咱们做娘家人的干涉他的家事,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有芥蒂。”方希悠道。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眼下这局面——”罗文茵道,“咱们和迦因说了,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文姨,有句话,我说了您别生气。”方希悠道。
“怎么会呢?你说吧!”罗文茵道。
“其实迦因和霍漱清的根本问题就在于迦因从小生活的环境,我们每个人的原生家庭都会对我们的人生观和性格形成有几乎决定性的影响,迦因和霍漱清在一起这么多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迎合着霍漱清,这么做其实也没什么,霍漱清那么疼她。可是久而久之,迦因就自己没有独立的人格了,她没有办法去独立思考,没有办法作为她自己而活着,一直都是霍漱清的一个——”方希悠说不下去了,罗文茵却接上了她的话,“她一直是被霍漱清养着的宠物,她的思维也是宠物的思维。”
方希悠不语。
罗文茵是看的很透彻的,想问题做事都很有深度,要不然也不会被曾元进这么疼着宠着而不出差错。
“没办法,她的养父母家里就那个条件,说到底,她变成今天这样个样子,都是我们的缘故。”罗文茵叹了口气。
方希悠摇头,劝道:“文姨,您别再责备自己了,这样自责也是没有用处的,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怎么解决。”
“我们又不能插手,给迦因说又没用,难道咱们去和霍漱清谈?”罗文茵道。
“我有个办法,只不过,风险有点大。”方希悠沉思道。
罗文茵看着她。
“眼下我们静观其变,等到——”方希悠低声同罗文茵说着,罗文茵一边点头一边深思。
这样做,的确,风险太大了,万一控制不好的话,酿成不好的结局就没办法收场了。
“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想要一劳永逸,也只能这样了。”罗文茵道。
“如果我们决定这样做的话,您就得盯着迦因的动向了。”方希悠道。
“我自有分寸。那丫头什么都不喜欢和人说,藏在心里,就有点不好应付了。”罗文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