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不着边际地扯着闲话,一边转到了金匮山。在金匮山呆到天黑,这才起程赶往吴王池。梁啸很小心,如临大敌,简直有点神经过敏,惹得荼牛儿又一次又一次的撇嘴以示不屑。
到了吴王池,上了北边的山冈,看到一座座坟头,荼牛儿才闭上了嘴巴。虽然盗过很多墓,无数次的睡在坟头,可是荼牛儿对鬼神却是坚信不疑,逢坟必拜,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咒语。
按照李蓉清说的方位,梁啸找到了李云明的坟。这只是一座简单的土坟,坟前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篆字。梁啸手里没有火把,只能靠手摸。他摸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他摸到了云和明两个字,但应该是李的那个字却有些古怪,上面好像多了一笔,变成了季字。
梁啸不太肯确定。他对汉隶比较熟悉,对篆书却没什么把握。他绕着坟,四处转了转,肯定自己没有找错。李蓉清说过,她父亲是横死,乡里人不让他葬得太近,她只能在东北角的卑位立坟,周围没有其他的坟。
就在梁啸狐疑的时候,百无聊赖的荼牛儿喊了一声:“阿啸,我去放个水。”
梁啸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厉声喝道:“你放水就放水,叫什么叫,怕人听不见?”
荼牛儿一脸的无所谓。“哪有人?连鬼都没有一个。阿啸,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胆小了。”
“小心行得万年船……”
没等梁啸说完,荼牛儿迈开大步,冲下了山坡,站在池边,解开裤子,“哗哗哗”的尿了起来。梁啸很无语,只得跟了过去,也解开裤子放了一泡。尿完之后,梁啸没有走,又折下一根芦苇,试了试水深。
入手很软,看起来水下淤泥不少。
梁啸沿着池边向前,查看周围的地形。
他们离开之后,水面轻轻一阵晃动,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了出来,“呸”的一声吐出含在嘴里的芦管,骂了一声:“两个小杀才,哪里不好尿,偏在老子头上尿。尿就尿吧,还捅老子的屁股。唉哟喂,痔疮都捅破了,疼死老子了。”
……
胡家。
胡来的父亲胡应负手站在廊下,看着躬身而立的冯疾,脸色阴沉,眼神不善。
冯疾拱手低头。“主人翁且宽心,这次一定一网打尽,为少君报仇。”
胡应的语气软了些。“有把握吗,要不要安排人帮你忙,以策万全?”
“主人翁,人多眼杂,万一哪个口风不紧,泄露出来,怕是不妙。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