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罢了,不过少一员勇将而已。偏偏梁啸又非常聪明,有着普通少年根本不具备的过人见识。
梁啸重伤之下,桓远以为他穷途末路,一定会屈服。没曾想梁啸居然混进了国相府,借国相郑当时之手翻了盘,现在更是混进了上计的队伍。桓远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好奇之余,更是惋惜不已。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样的英才对吴太子的事业不看好,严重挫伤了桓远的信心。
“将军,梁啸怎么会知道太子的事?”
“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桓远叹了一口气。“走吧,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
钟离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他觉得桓远这句话不太可能实现。
……
“啪!”刘建将青铜爵砸在地上,脸色通红,双手发抖。
冯疾站在他的面前,躬身而立。他刚刚从江边回来,亲眼看到梁啸等人上了船,跟随上计的人员赶往长安。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碰官船,否则郑当时一怒,很可能连胡家都连根拔起,就连刘建都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的诸侯王不是以前的王,大权掌握在国相手中,特别是军队,王连碰都碰不着。
更何况刘建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捅出去,否则不用郑当时动手,他父王就能揍死他。
梁啸成了捅在刘建心里的一把剑,剑柄握在两个人的手上:梁啸和郑当时。他还可以派人去暗杀梁啸,却不敢动郑当时。如果刘建有任何不安份的举动,郑当时轻轻一抖,就能捅死他。
以刘建的禀性,如此受制于人,他不暴跳如雷才怪。
冯疾自己也不轻松。胸口那一箭虽然射得不深,只让他躺了半天,却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桓远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调|教出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弟子,那他本人又该强到什么地步?
冯疾说动刘建,希望他能下令搜查桓远等人的踪迹,可惜刘建被郑当时捏得死死的,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胡家倒是出动了不少人,可惜依然找不到桓远的影子。
这对师徒,还真是麻烦啊。
……
一辆马车停在了青云里门口,邓国斌懒洋洋的伏在车轼上,眼神却透着说不出的兴奋。
他手里摆弄着一个铜制秋千模型,这是他几个月的心血之作。利用这个模型,他终于搞明白了梁啸的那个问题,不远千里,兴冲冲的来找梁啸理论。
侍者上前通报,时间不长,里正王奉世走了出来,打量了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