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可鉴,你这么快就忘了?”
秦歌一怔,尴尬不已,不敢面对卫青犀利的眼神,把头转了开去。
“仔细着些,若不能确保梁啸安全,现在就换人。”
秦歌顿时恼了,扬眉喝道:“恁得多话。我保证他不会有事便是了。谁要伤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又歪着头,抚剑冷笑:“谁想和我争?先问问我的剑。”
卫青瞪了秦歌一眼,转身走了。秦歌窘迫,挤眉弄眼了一番,低声道:“这骑奴怎么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还别说,乍一看,真有几分威势。”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呢。”梁啸笑了一声,斜睨着秦歌。“仲卿虽然平时话不多,可是手底下很硬的,真要放对,你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当真?”秦歌眼睛亮了,有两朵小火苗在跳跃。
梁啸没时间和他掰扯,猫着腰,向大营方向摸去。秦歌持剑在前,李舒昀牵着三匹马,远远的跟在百步之外。这时候,那些只供骑乘的备马都留在了远处,能够进入战场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即使如此,所有的马都套上了笼头,确保它们不会嘶鸣。
突然,前面传来两个人说话,梁啸停住了脚步,伸手按在秦歌的左肩,轻拍了两下,秦歌会意,高抬腿,轻落脚,蹑手蹑脚的向左前方走去,很快消失在野草丛中。
梁啸蹲了下来,从箭囊里抽出一枝箭,放慢了呼吸,凝神倾听。周边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呼呼的夜风,秦歌在草丛中穿行的声音,远处的刁斗声。
最后,他听到了两个交谈的声音,很轻,却能听得清楚。
“他老母的,冻死我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闭嘴,被小将军听见了,不剥了你的皮。”
“剥就剥吧,反正我只剩下一张皮了。唉,十几年了,这次总算看到了家门。”
“看到你老母了?”另一个声音兴奋起来。“你常说的那个漂亮女娃还在吗?”
“老母还在,女娃跑了,家里没个男人,她撑得太辛苦。我不怪她,只是可怜我老母……”尖细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沮丧,突然,他压低了声音,喝道:“谁?谁在哪儿?”
“我!”秦歌大着舌头喊了一声:“肚子不舒服,拉泡屎,你要看不?”
“狗奴!拉泡屎要走这么远,吓死老子了……”那人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走了过去,突然间,骂声停了。“你……”
梁啸从树后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