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为了射杀景田,梁啸和秦歌冲进了大营,但是有没有成功,谁也不知道。
秦歌也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没时间关注梁啸。他只知道梁啸最近的时候离大帐还有四五十步,而且景田似乎一直没有露面。在他看来,梁啸射中景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阿啸?”卫青催马走了过来,和梁啸并肩而行。“怎么样?”
“没事。”梁啸有气无力的说道:“除了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其他的都好。”
“那你看到景田没有?”
“眼睛没看到,心看到了。”梁啸轻笑了一声:“放心吧,我射了两箭,应该是射中了。射没射死,我不太敢保证。不过,就算没射死他,他也不会留在这儿了。”
“为什么?”卫青不解其意。
秦歌也赶了过来,看看梁啸。黑夜中,他看不清梁啸的表情,但是他能从梁啸的笑声中感受到梁啸的轻松和得意。他想起了梁啸那一声大吼。“你是说,他会去找你师傅算帐?”
梁啸点点头。“没错,他们之间原来就是矛盾,我给他们添一把柴,景田就算没死,也会把这个仇记在我师傅头上。以他的性格,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一定会赶回去要个说法,顺便掩饰无法攻破伏波里的无能。”
秦歌等人听了,将信将疑。梁啸也不解释,这些人骑射没话说,动脑子,玩心眼,略微差一点。
“你们不用着急,等天亮,看有没有消息送回越贼大营就知道了。”梁啸胸有成竹的说道。他虽然只有七成的把握,却必须表现出十成的把握。
师傅,对不住啊。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坑我一把,我也必须坑你一把,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教导呢。
……
屈寿冲进大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景田,目瞪口呆。
大帐的西侧破了两个洞,外面的火光从洞里透进来,像夜幕中偷窥的眼睛,闪动着狡黠而阴险的光。
屈寿的心一阵阵的抽搐,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景昭交待。你儿子被两只射穿帐篷的流矢射中了,而且射死了。景昭会相信吗?
别说景昭不会信,就连屈寿自己都不相信。
“是……谁?”屈寿冷汗涔涔,眼神有些发直。“谁伤了将军?”
“是……是桓远……”景田气若游丝,面无血色,牙齿咬得紧紧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仇恨。
“桓……远?”屈寿吓了一跳,却又有些释然。要说这不是流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