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梁啸等人出击,骚扰了闽越军队,打乱了他们的步骤,最终迫使他们撤退,又在半路上伏击了闽越军,撞沉了余善和刘驹的座船,斩杀了三五百人,取得了不小的胜利。
刘陵也来得正是时候,居然生擒了景昭和征武,有了这两个俘虏,这次出征也算是小有斩获,至少淮南王说起的时候,不会那么尖锐。
严助是个人才,可用。
梁啸……也不错,箭术好,有勇气,脑子也灵活,是个能做事的。
诸王来朝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会稽的危机虽解,东瓯却还处于危险之中。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严助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招降,前提是封刘驹为侯;二是征服,在会稽郡兵不足的情况下,需要征调豫章甚至江都、淮南的地方兵。如此一来,势必要动用兵符,也许还要经过朝议。他很清楚这件事肯定无法通过朝议,如果可行,当初就不会让严助持节去会稽了。
封刘驹为侯?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太示弱了?刘驹是旧吴太子,吴楚之乱可是大汉的一个劫难,直到如今还余波未尽。立同姓王,就是因为相信血脉相连,不会像异姓王一样不可靠。可是事实证明,同姓王比异姓王更危险,因为他们有同样的血脉,同样有资格入继大统。
孝文帝就是以藩王为帝。
一想到这件事,刘彻便有些焦虑。成亲多年,年近弱冠,他却一直没有子嗣,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他绝后,然后顺理成章的登上他身后的御座。
卫子夫,你一定要给朕生一个儿子。
“陛下……”韩嫣手持弹弓,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步三个台阶,窜到了刘彻面前。“今天还出猎吗?”
“不去了。”刘彻这才想起来郎官们还在殿外候着,等着保护他出城夜猎。“我有重要的事要考虑,没心思行猎。王孙,你对东瓯的事如何看待?”
韩嫣沉吟片刻:“还是招抚吧。太皇太后尚在,不宜大动干戈。等太皇太后晏驾之后,再议不迟。再者,吴越只是小疾,匈奴才是心腹大患,不宜顾此失彼,本末倒置。”
刘彻笑了。“王孙,你最知我的心意。”
……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梁啸面红耳赤,大着舌头,举着酒杯,却找不到刘陵的位置。“翁……翁主,你……躲哪儿去了?”
刘陵托着腮,笑盈盈的看着明显喝高了的梁啸。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