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不久前的袭击还让人不安。
乌单受了重伤,下体被人射了一箭,昏迷不醒。能不能活过来,现在谁也说不准。
不过,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团乌云,他们感到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灾难即将降临。巫师的吟唱就像诅咒,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自从那个叫梁啸的汉人出现在草原上,这个诅咒就伴随着浑邪王部落。姑鹿狐和老王先后被梁啸杀死,部落内讧,元气大伤,现在乌单又受了重伤。
遇到梁啸,准没好事。
如果乌单也死了,谁能继任浑邪王?谁能将这一万匈奴人安全的带回驻牧地?
所有可能的人都在这个帐篷里,但是谁也不敢站出来。不仅仅是因为乌单还没有死,更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足够的胜算。老王的死太过突然,乌单继位都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如果再来一次,浑邪王部恐怕就要从草原上消失了。
草原就是这么残酷。
在众人的忐忑中,巫师忽然停住了舞步,张开双臂,仰天狂呼,向上天企求恩赐。
乌单突然**了一声,睁开了眼睛,脸庞扭曲着,露出无法忍受的痛苦。
巫师赶了过来,空手从火塘中抓起一把炙热的灰烬,撒在乌单的伤口上。乌单“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身体弯得像弓一样,眼睛瞪得溜圆,几乎在从眼眶里凸出来。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巫师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
将领们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起身退了出去。他们走出大帐,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着向自己的大帐走去。在他们的身后,乌单的惨叫声在帐中回荡,经久不息。
终于,乌单停止了惨叫,浑身是汗,躺在褥子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巫师盘腿坐在一旁,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乌单,身上的铜铃发出丁丁当当的轻响。
乌单慢慢睁开眼睛,如狼般的眼神落在巫师脸上。“我的伤……怎么样?”
“有上天保佑,你死不了。”巫师看着乌单。“不过,上天收走了你的子嗣,惩罚你的罪过。”
“什么?”乌单哑声道:“你说什么?”
巫师紧紧的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乌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发出凄厉的长嗥。从受伤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如今巫师证实了他的预感,他依然觉得无法接受。
作为草原人,作为浑邪王,如果不能征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