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着眉头,冥思苦想。
郭舍人站在一旁,屏声息气,生怕干扰了天子思考。天子今天情绪有些不太好,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却又想不来丢了什么。
殿外想起环佩之声,皇后陈阿娇在一群宫女的陪伴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看到天子这般模样,陈阿娇轻声笑了起来,摆手示意宫女们留在殿外,一个人走进大殿,倚在天子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
“县官想什么呢?”
“哦。”天子如梦初醒。“阿娇啊,你怎么来了?”
“我新得一篇赋,觉得不错,便想来与县官共赏。”陈阿娇从袖子里取出一幅帛书,喜滋滋的塞到天子手中。“县官文章比我好,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好。”
“是哪个赋家的?要论赋……”天子忽然愣住了,转头看向郭舍人。“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东方朔呢?我有好多天没看到他了,他去哪儿了。”
“东方朔啊,他辞官游历去了,听说要去西域。”
“西域?”天子眉毛一挑。“这时候去西域,恐怕不是游历这么简单吧?”
“可不是呢。”郭舍人笑道:“听说梁啸在长安时,他们是邻居,交情颇好,他坐的车还是梁啸送的呢。现在梁啸在西域立功,他大概眼红,也跟着去了。”
天子歪了歪嘴,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阴郁。匈奴人西征大宛,他鞭长莫及,只能看着梁啸被匈奴人摧毁,这种感觉很不好。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东方朔辞官赶往西域,更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堂堂天子,居然不如一个东方朔来得自在,何其憋闷。
陈阿娇乘兴而来,却被天子晾在一旁,心情顿时变得恶劣起来。她没好气地说道:“县官真是政务繁忙呢,连东方朔不见了都不知道?”
天子心中不快,却不能发作。他眼珠一转,和声道:“阿娇,听说上次太主召梁啸的母亲梁媌问话,可曾问出什么来?”
“能问出什么?梁媌本是赵女,自小习舞,想入梁王宫,可惜资质不够,以后就流落到江都,做了织妇。”
“就这些?”
“就这些。”陈阿娇白了天子一眼。“县官还想知道什么,我再去帮你打听。”
“那……太皇太后对梁啸是什么印象?”
“太皇太后?哈!”陈阿娇夸张地笑了两声。“太皇太后现在只记得和梁王有关的事,其他的都糊涂了。她哪关心梁啸是谁啊。”
天子笑了,搂着陈阿娇的肩膀,扶着她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