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臣以为他私募骑士,有违朝廷律令,又擅自挑起战事,破坏和亲,过大于功,所以……”
梁啸一声不吭。现在已经不用他再说什么了。
他之所以把经过说得这么详细,一是要显得真诚,不让别人有中伤他的机会。二是要为李广鸣不平。他在西域的战功能不能算数,现在还不好说,李广征讨休屠部的战功却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李广不能得到平反,那他要想封侯也是千难万难——名将李广的功劳都可以随意抹杀,他梁啸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他身为李广曾经的部下,如果不替李广说话,将来必然被同僚鄙视。宫里宫外的郎官有不少是李广的粉丝,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以后都有可能传到未央郎们的耳中。
于公于私,梁啸都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为李广鸣不平,又不能太直接。天子是个好面子的人,如果让他觉得有逼迫之嫌,就算这次成功了,以后也会留下芥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天子自己来品味其中的利害,主动改正错误。
天子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当然是联合西域,斩断匈奴右臂。西域多国使者来朝,已经走到半路上,却因为朝廷的决定不得不折回去,万国来朝成了一国来朝,天子不知道有多后悔呢。
天子果然没有再说,话锋一转,提到了悬而未决的和亲之事。
“梁啸,你对和亲有什么看法?”
梁啸沉默了片刻。“陛下,臣想说说乌孙阏氏阿瑞堪的故事。”
天子眉头微挑,有些意外。王恢咳嗽了一声:“梁啸,陛下垂询,你直接回答就是,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梁啸躬身一拜。“大行令,所谓他山之石,可能攻玉。臣说的阿瑞堪,其实也是一次和亲。不过,匈奴人的和亲和我朝的和亲,却有着细微的区别。”
天子摆摆手,打断了王恢。“说来听听,我们也看看这匈奴人是怎么和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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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