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他们去外面折腾。成了,朝廷可以将新得的土地封给他们,大汉的疆域进一步拓宽,又能将他们原来的封国收回,一举两得。败了,那也是他们自己的损失,朝廷最多予以虚名的褒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比起削藩激起强烈反扑,这显然是一个更温和的办法。
“这是‘避害’,那‘趋利’又如何?”
梁啸反问道:“陛下,‘趋利’与‘避害’有区别吗?”
天子愕然,随即恍然大悟,不禁笑得打跌。没错,趋利就是避害,避害就是趋利,原本是一枚铜钱的两面,岂能截然分开。远走海外,对淮南王来说也是如此,岂是趋利,又是避害。
梁啸一脸平静,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天子一边笑,一边指着他。“你啊……”他想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说道:“淮南王叔做了一辈子的学问,研究了一辈子的权谋,最后却被你给骗了。他若是知道真相,只怕会恼羞成怒。”
“呃……”梁啸咂咂嘴。“他若是知道臣为陛下献了推恩之策,恐怕就不止恼羞成怒了。”
天子心中一动,连连点头。没错,梁啸的推恩策一旦实施,不仅是淮南王,恐怕所有的王侯都会将梁啸视作仇人。要说忠诚,还有谁比梁啸忠诚?要说能力,还有谁比梁啸更有能力?别的不说,推恩策这样的妙计,严助等人就没想到。
看来,梁啸不仅能领兵征战,还能内辅朝政,是一个真正的肱股之才。别看他读的书少,可是处理起实际政务来,比严助强太多了。
刹那间,天子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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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