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看不到。他只是想站在这里,仿佛站在高处就占据了优势一样。
面对大师兄梁啸,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近百名亲卫全副武装,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对手是一个能闻声而射的射声士,他们不敢有任何大意。他们的紧张进一步影响了景平,让景平觉得更加压抑,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喘不过气来。
梁啸就像一座山,压在他心头很多年。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梁啸对阵。当这一刻突然来临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梁啸现在在想什么?
他究竟有多少骑?
骑兵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
景平的脑子乱作一团。他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一点线索。当年的吴军也好,现在的闽越军也好,对骑兵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二十三年前,吴王刘濞起兵,与汉军大战,对吴军伤害最大的就是以李广为首的汉军骑兵,那个叫灌夫的汉将甚至只带了十余骑,就在吴军大营里杀了个来回,一直冲到吴军的中军大旗之下。
那一仗,对吴军的最后溃败起到了催化的作用,也让骑兵成为吴军将士心头永远的阴影。
六年前,会稽城下,梁啸、卫青率领十余骑,接连劫杀闽越军斥候、使者,最后甚至劫走了征贰,搞得闽越军士气大落,派出近千人围捕,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骑兵究竟有多强?景平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点:骑兵很强。
面对未知的东西,人的恐惧感往往会加倍。景平此刻深有感触。他越想越紧张,甚至有些手脚发麻。他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固守待援的好。骑兵虽然很强,但是骑兵也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弱点:骑兵不能攻城。
景平松了一口气,匆匆回营。他做了一个决定,明天一早,下令全军再次加固营寨。
——
梁啸完成夜练,神清气爽,觉得头脑清明,思路活跃,不仅没有睡意,反而有些精力过剩。
贝塔、希娅也收了式,在灯光的衬映下,额头的微汗闪闪发光。在梁啸的帐中,她们穿得都很清凉,只有抹胸和短裤,露出结实的肌肉和线条分明的腹肌。身上也有些汗意,像抹了橄榄油似的。
梁啸忽然心动。“你们热不热?”
“热。”贝塔抬起手臂,擦擦额头的汗水,抱怨道:“这南越的天气真是古怪,入冬了还这么热,如果是在长安,这时候都该穿冬衣了。”
“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