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吕嘉大怒。“正因为想不出,我们才请求长安朝廷出面。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大行令王恢部驻扎在豫章,迟迟不肯进兵,我不知道他是准备进攻闽越呢,还是意在南越。你们蛊惑我家太子,如今太子身陷死地,你不想办法解救,却说起风凉话来。我真不知道你意在何为。”
严安皱皱眉。“兵凶战危,前线毕竟不是番禺,有点危险很正常。可是吕相说身陷死地,未免言过其实。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去梁山,这其中的原因吕相应该很清楚吧。就以目前而言,若不是令婿按兵不动,太子又何必冒险?”
“太子冒险,是因为梁啸蛊惑,秦王殿下多次劝阻不成,怎么反倒成了他的责任?”
“是不是多次劝阻,谁能说得清?按兵不动,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你罔顾事实,却听信一面之辞,是不是有失偏颇?”严安冷笑一声:“再说了,如果这件事真是梁啸提议,那我倒觉得吕相不必如此激动。梁啸虽然年轻,却征战多年,从无败绩。太子殿下跟着他,比在番禺还要安全呢。”
吕嘉眯起了眼睛,盯着严安看了一会儿,嘴角微挑。“但愿如此。如果梁啸能保护太子平安归来,不管是不是立了功,我都愿意向他致歉,并且再不反对称臣纳质之议。”不等严安说话,他又转身对赵胡行了一礼。“大王,臣言尽于此,请大王三思,莫为他人所误。臣告退。”
“唉,吕相……”赵胡抬起手,想留住吕嘉,吕嘉却充耳不闻,躬身行礼,向后退了几步,扬长而去。
“这……”赵胡觉得很没面子,跺了跺脚,招招手,把鲁象叫到跟前。“太子去前线,是你建议的,你说该怎么办?”
鲁象不安地看看严安。严安心里也打鼓,可是他知道,这时候他们没有退路,只有相信梁啸。
“大王,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已经说了,有梁啸在侧,太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这真是梁啸的建议,他必然有万全之策,否则不会将太子引入险境。大王,你可知道梁啸当年出使西域的事?”
赵胡眨眨眼睛。他当然知道梁啸出使西域的事。不过,那些事当故事听时,会觉得梁啸勇气过人,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时,这就显得鲁莽冲动了。他还是很为赵婴齐的安全担心。
“大王,鲁将军,你们应该相信梁啸。俗话说得好,出奇制胜。若无足够的理由,梁啸怎么可能行险?依我看来,这肯定是赵光不肯配合,为打破僵局,梁啸只好另辟蹊径,以奇取胜。”
说着,严安瞥了鲁象一眼。鲁象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