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婴齐愣了一下,脸颊抽了抽。“你说什么?”
梁啸笑了。“你没听错,我说的是袭营。”
赵婴齐一下子慌了,紧紧的拽住梁啸的胳膊。“不不不,梁君侯,你……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这仗打得好好的,根本没有必要冒险啊,你干嘛……干嘛……”
梁啸哈哈大笑,拍拍赵婴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殿下,你听我把话说完。”
赵婴齐脸色煞白,盯着梁啸看了又看,见梁啸镇定从容,不像是喝多了,或是发了疯,这才定了定神,却依然不肯放开梁啸的胳膊,似乎手一松,梁啸就飞走了。
梁啸拉着赵婴齐,走到案前坐下。“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大获全胜,一方面是殿下指挥有方,南越将士作战勇猛……”
“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赵婴齐没心情听梁啸说客套话,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梁啸。“你就跟我说,你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就以今天的伤亡比例,我们肯定比余善更能坚持,为什么你不守着大营,却要去袭余善的大营?”
“我这不是正要说嘛。”梁啸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能打胜仗,最大的帮手不是别人,正是余善。余善擅长权争,不谙战阵,指挥行军也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临阵战斗,他犯了不少错,这才让我们占了便宜。”
“余善……犯了错?”赵婴齐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梁啸。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能打出这么漂亮的胜仗,一是有利地形,二是梁啸教练的小阵,和余善有什么关系?他的指挥没什么问题啊,至少他没看出来。
见赵婴齐一脸懵逼的模样,梁啸知道,他其实和余善差不多,都没什么临阵指挥的经验,自然感觉不到那些细微的差别。“殿下,你觉得临阵斩将的处置妥当吗?”
赵婴齐想了想,摇摇头。
“是的,只要指挥的将领有点经验,都不会这么做。因为那几个将领并没有怯战,他们战败是因为情况不明,轻易斩杀,只会让军心动摇。可是余善不懂,他以为这样能激励士气,让其他的将士不敢敷衍了事。这正是他经验不足的体现。可是,余善并不是笨人,就算他笨,他身边肯定也有聪明人。”
赵婴齐慢慢地会过意来。“你是说,今天休息一晚,可能会有人提醒余善?”
“殿下,你真是一语中的。”梁啸半真半假的挑起大拇指。他的确是担心这个问题。白天余善只进攻了两次,下午太阳刚刚落山,他就收兵回营了。到半夜睡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