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和刘陵商量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他起身晨练,刘陵则临窗而坐,以梁啸的口吻拟了一封奏疏,自称身体不适,旧疾发作,请求免官养病。又以山东大水为由,请求将封地转到豫章庐山,和建山在庐山的庄园合在一处。
早餐后,梁啸看了一遍,一字未改,便安排人送往甘泉宫。他能读古文,但是写不了古文,在这方面,刘陵要比他强无数倍。虽然以天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刘陵的手笔,但他们夫妻一体,谁执笔并不重要,反倒可以说明他们意见一致。
收拾停当之后,梁啸就命人备马,准备出门,去会会董仲舒。刘陵说,董仲舒在京做了个下大夫,有职无权。天子也不怎么待见他,这次去甘泉宫也没带上他,他就在长安赋闲。书生一枚,俸禄有限,他只好收徒讲学,补贴家用,偶尔到某个沙龙上开开荤,祭祭五脏神,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梁啸虽然对董仲舒的学说嗤之以鼻,但是对董仲舒这个人却没有太多的恶感,得知他过得这么郁闷,便让他带了一些礼物。这次从南越回来,他带了不少好东西。赵婴齐输给他一斛海珠不说,鲁象也送了一批象牙犀角之类的好东西,仅从经济利益来说,是狠赚了一笔。
准备好礼物,梁啸出了门,正准备翻身上马,旁边突然窜出一人,一把拽住了梁啸的手臂,快得连荼牛儿都没来得及反应。梁啸也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手臂一翻,将那人推开,右拳就击了出去。
“呯!”一声闷响,那人应声跌出,一屁股坐在地上。
荼牛儿恼羞成怒,冲了过去,拔刀就准备砍。刀拔出一半,他认出了来人。“霍去病?”
霍去病呲牙咧嘴。这一跤跌得不轻。“师兄,是我啊。”
梁啸哭笑不得,上前拦开荼牛儿,伸手将霍去病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想做刺客?”
“做什么刺客啊。”霍去病捂着屁股,苦笑道:“师傅呢,在不在家?”
“师傅没回来,还在豫章呢。”梁啸说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咦。你师傅师傅的叫得这么欢,难道是练成了?”
“那当然。”霍去病扬起脸,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只用了五十天就悟了弓意,后来又用五十天巩固,如今已经做到了手中无弓,心中有弓。行走坐卧,身不离弓。”
梁啸将信将疑。霍去病见状,也不废话,张开双臂,虚握并不存在的弓。做了一个开弓的姿势。梁啸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没错,霍去病不仅除掉了耸肩的常见病,而且劲力流畅,的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