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边疆做太守,不统兵出征,也没有强制留质的规定。
“魏其侯老了,他只能利用他的威望摇旗呐鼓,左右舆情。具体的事务,还需要年富力强的人来承担。如果让魏其侯去做,恐怕他的身体也吃不消。我难道愿意看着田蚡这样的人占据高位?”
梁啸看看刘陵,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就是了。不过,你不能走,这里一堆事刚刚起步,没有你处理可不行。”
刘陵笑了。“你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
——
九月初,梁啸带着百余骑,星夜兼程,赶往长安。
长安的冠军侯邸还保留着,奴婢们也都在。得知冠军侯又要回来了,他们都非常激动,提前把府中打扫得干干净净,恭候梁啸入府。
梁啸的灵魂来自两千年后,对下人向来爱惜,自不用说。梁媌出身卑贱,吃过苦,也能体谅下人的难处,一向并不苛责,即使是出身富贵的刘陵也不像那些骄纵之人。在冠军侯府做事向来是件美差,这是长安人都知道的事。
梁啸进了府,走进后院,看着整洁干净,却多少有些空旷的府第,一时感慨良多。
好在没让他感慨太长时间,窦婴和董仲舒就连袂来访,紧接着,陈氏兄弟也来了,吵着要给梁啸接风洗尘。梁啸不好推辞,只得应了。家里虽然奴婢齐全,但是荼花儿等人都没来,妻妾中又只有月亮同行,梁啸本来以为会比较麻烦,不料月亮再一次表现出了超出梁啸想象的能力。她到厨房去看了一眼,查点了现有的食材,又安排人紧急去市中采买,时间不长,就安排好了堪称丰盛的酒席。
梁啸很意外,再一次折服于刘陵的眼光——让月亮随行就是刘陵的主意。
酒过三巡,窦婴主动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田蚡病了,据说是脖颈受伤,卧床不起。至于真假,谁也说不清。不过这也是好事,如今御史大夫韩安国代行丞相事,比田蚡在行多了。如果能借此机会促成丞相易位,以后做事会方便很多。”
梁啸端着酒杯,沉吟不语。一来一去,他在庐山住了几个月,有机会跳出朝堂看朝堂,很多事情看得清楚了许多。窦婴的确有能力,有抱负,但是他后继无人,窦陈两家子弟中,没有一个能有他这样的能力和眼界。陈氏兄弟就是最明显不过的例证。和他们共事,不能期望太高。
“对眼前的朝局,窦公有什么高见?”
窦婴眉心微蹙,梁啸的态度过来于隐晦,不如他预期的那般激昂。他看看梁啸。“伯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