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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回到家,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回想着刚才与刘德商谈的经过,越想越得意。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比起梁啸,刘德显然是最适合进言的那个。他是天子的兄长,又是儒学底蕴深厚的学者,由他来建议天子崇礼简直再合适不过,特别是现在天子担心诸王有异心之际,刘德进言,以臣自居,无疑可以压制诸王的野心。
若论继承皇位的资格,谁还能比得上刘德?刘德如果都恪守臣礼,其他人还有什么野心。
窦婴越想越觉得有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打算去找梁啸聊一聊。只是天色已晚,他这才打住,决定明天一早再去。
在兴奋之中,窦婴辗转反侧,半夜才沉沉睡去。在梦里,他见到了孝景帝。孝景帝笑盈盈的看着他,赞道:“王孙,你不愧是社稷之臣,我没有看错你。”
窦婴连忙躬身行礼,等他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孝景帝面色凶猛,抡起长剑,迎面筑了过来。窦婴措手不及,眼前一片血色,耳边也一阵乱响。
窦婴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汗湿重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君侯,宫里来人传诏,着君侯立刻自诣廷尉,诉河间王自杀一案。”
窦婴大吃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声:“河间王自杀了?”
“没错,君侯离开河间邸之后不久,河间王就自杀了。”吾丘寿王走了进来,按着腰间的长剑,冷冷地看着窦婴。“请君侯到廷尉寺去一趟,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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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