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感激。诗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瑶琚。两国永远交好,不动刀兵,岂不美哉?”
左图连连点头。“如果真如先生所说,那当然再好不过。我一定回报阏氏。”
“嗯。”东方朔点点头。“对了,听说你以前是汉人,哪个地方的?”
“雁门。”
“家里还有亲人吗?”
“不知道,我三十年前就被掳到匈奴了。这么多年,想必已经没什么人了吧。”
“可惜。现在匈奴王庭被赶到阴山以北,雁门已经成为乐土。等两国交好,你也可以回去看一看。不管怎么说,叶落归根,也是人之常情。你总不能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埋骨异乡吧。”
左图一声长叹。“回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为奴。”
东方朔眉头一挑。“那就别回去了。等西域诸国联为一体,互为兄弟,就把这里当故乡吧。大丈夫志在四方,又何必自限于一乡一土。”
左图默然,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温暖。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李当户看着左图出门,这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你这攻心术也太粗糙了吧。”
“是否粗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用。”东方朔哈哈大笑。“天狼死了,河西也由我汉军控制,由此东行,一路畅通无阻,你让车夷上路吧。”
“这么急?”
“我不急,长安的天子急啊,不隔三岔五的给他一点甜头,他会没事找事。车师地处要害,如果没有质子在手,谁知道他们又会生出什么歹意。”
李当户点点头。东方朔从怀里掏出一份文稿,推到李当户面前。“让人把这些文章带到长安,交给翁主。”
李当户接过文稿,看了看,文稿封住了,上面盖着东方朔的私信。李当户迟疑了一下。“伯鸣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东方朔向后靠了靠,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也知道,那个人瞻前顾忌,担心的东西太多,学问又不怎么样。打仗嘛,奇招迭出。朝争嘛,未免太粗暴,胆子也太小。”
李当户愣住了,盯着东方朔,欲言又止。东方朔扬起眉,哈哈大笑。“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和他有约定。对了,你知道苏秦和张仪有什么区别吗?”
李当户大惑不解,不知道东方朔究竟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苏秦和张仪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说客嘛。东方朔见了,摇摇头。“你啊,有时间还是读点书吧,要不然以后怎么做梁伯鸣的左膀右臂。难道看着郭武等人成为一方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