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一样,只把目光局限于大汉吧?那些蛮夷能称王,你阿兄为什么不能称王?”
梁郁尴尬地笑了两声。“这是阿兄的意思吗?”
“是我的意思。”刘陵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担心你阿兄一时犯糊涂,所以想写封信,让他别回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以他的能力去哪儿不行,非得回长安?”
“可是……那嫂嫂怎么办?”
“只要我儿将来能够裂土分封,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侯,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刘陵柳眉轻挑,嘴角带笑。“文姬,我为了你阿兄受苦,你阿兄会忘了我,会亏待我的孩子吗?”
梁郁无奈地摇了摇头。“嫂嫂,你这决断……简直不弱于男子,哪有拿自己当牺牲的。”
“你没有孩子,所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刘陵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散去,多了几分无奈。“不这么想又能怎么办,你以为你阿兄回长安来,我就能自由了。既然都是不自由,又何必拉着他。庄子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长安城就是一个大囚笼,让人喘不上气来啊。我不仅不希望你阿兄回来,如果有可能,我也想离开,哪怕是回庐山,也比在这儿舒服。”
梁啸低下了头。对刘陵的话,她深有同感。细细想来,还是在庐山的那段时光最好,自由自在,不用担心说错话,不用担心走错路,不用担心因为某人的一句谗言而遭不测之祸。
长安虽好,不是家乡。
“嫂嫂,如果能走的话,你带上我吧。”
刘陵斜睨了梁郁片刻,再次笑出声来。梁郁脸色微红,却毫不退缩。她拉起刘陵的手,轻轻拍了拍。“嫂嫂,我是说真的。在长安住得久了,的确没什么意思。”
刘陵想了想。“好啊,你如果能请天子下一道明诏,让我们出关,我就带你走。”
梁郁眼前一亮。“当真?”
“这还能骗你。”刘陵拍拍梁郁的手。“我带你去找你阿兄去。我听说,出了陇西就是蛮夷的地界,那些蛮夷也没读过什么书,更不知道什么圣人之礼,可是野得很。你阿兄就是野惯了,不肯回来了。”
梁郁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
——
梁啸轻踢战马,跟着正在奔驰的骑兵缓缓前进。
汉尼拔坐在他身前,兴奋得手舞足蹈,哇哇乱叫。口水随着战马的起伏流了出来,湿了梁啸一手。梁啸撇了撇嘴,对身边齐头并进的洛绪丽说道:“你生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