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笑道:“难怪师父见到我这么高兴,师父是否即将得道?”
林晚堂忽地黯然道:“为师向来愚鲁,资质欠佳,暂无缘得道,此间事了,便远游天下,寻找机缘。”他边说边从塑像前的石制供桌的暗格内掏出一个油纸包裹,递给杜奇道:“这便是我派的镇派之宝,一切丹方妙术尽在其中,我现将之传授给你,你务必刻苦钻研,努力修行,谨记得道之前寻得上佳传人传承下去!”
杜奇急忙跪倒在地,接过林晚堂手中的油纸包裹,似接过千斤重担一般感到沉甸甸的,心中有一丝兴奋,也有一些惆怅和迷茫,却信誓旦旦地道:“师父放心,徒儿定当牢记教诲,将我派发扬光大!”
林晚堂把包裹递在杜奇手中,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轻松地道:“如何传承我派是你的事,但须切记不得其人不传!此处乃我派基地,已历五世,以后一并交你打理。每年重阳我派历代幸存丹仆皆会齐聚于此,汇报情况,听候安排,愿你好自为之!”
杜奇讶道:“师父准备马上离开这里吗?”
林晚堂道:“此间事已了,此时不去更待何时?”他边说边站起身来。
杜奇叫道:“师父,我派有何派规禁条?”
林晚堂道:“有无条文,皆在一念,一念不生,心同虚空,常定常寂,一切归元。”接着吟道:“天元丹品问谁知,有自无生世所稀。天地为炉真造化,阴阳作药自玄微。鸡餐变鹤青云去,犬食成龙白昼飞。到此方称高妙极,许君携手一同归。”吟声中,林晚堂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杜奇打开包裹,见里面有三本绢册,一本《周易参同契》,一本《金丹制方》,一本《百草鉴方》,却无心思翻开细看,另有一块巴掌大的黝黑铁块,上书“丹鼎派”三字,想是掌门信物。当下重新包好慎重地藏入怀中,想起与林晚堂相处两月来的一切,不由深感黯然,旋即挺身而起追出门外,却早不见了林晚堂的踪影。
秦馨跟来见杜奇一副失落的模样,不由笑道:“不要装得那么黯然了,恭喜恭喜,恭喜你得传丹鼎派衣钵!”
杜奇黯然道:“我只是接过一个包袱,何喜之有?”
秦馨道:“你这样说不怕对不住你师父吗?”
杜奇有气无力地道:“我说的乃是事实,并无对不对得住谁之说。”
秦馨见杜奇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气道:“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好象要死人似的一点精神也没有,是不是不高兴我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