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停身藏在一处高楼屋檐下的暗影里,屏气凝神,收缩毛孔,不让自己的体温体味有任何外泄。
刚刚藏妥身形,那人果如杜奇所料,忽地现身在远处的一道屋脊上,紧接着又猛往来路飘身而回,直到越过十余重屋脊后,他才又折回来,同样消失在前方远处的屋脊后,似是已经沿着街道远去。
杜奇仍是静伏原处,一动也不动,但他的神情却并未放松。片刻之后,那人又果如杜奇所料,从一条街道的暗影里小心翼翼地折了回来,四下张望片晌确定无人后,便猛地一闪身,窜到对街的围墙下翻进一所小院内。
杜奇正好藏身在那小院旁的一座高楼檐下,刚好把整个小院收入眼底。杜奇见那人翻墙进入后院内,立即躲入一丛花树,静待片刻见无异常后,又猛地飘身而起,停在一扇房门前,有节奏地敲了敲门。
房门应声而开,那人不待开门人招呼,房门稍启时便已闪身而入。开门那人见来人已进入房内,探出半个身子用神地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无甚异样才缩回身子,关上房门。
骤然看见开门那人乃大山堂堂主时应景,杜奇更感诧异,待他回身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杜奇猛地腾身而起,迅若闪电地飘落在那屋脊之上,俯卧在屋脊阴暗处,即使有其他夜行人从附近的房顶经过,也绝难发现他。
杜奇刚到屋顶,就听得屋内之人拉椅拖凳相互寒暄落坐的声音,稍倾,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懒洋洋地道:“罗长河你怎么现在才来,可有好消息?”
杜奇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似在什么地方听过,略一寻思,猛地想起这是谁来。
罗长河道:“回风火道长的话,晚辈等人奉命四处打探,也无丹王张抟的任何消息,请治晚辈等人办事不力之罪。”
原来刚才说话那人正是两月前杜奇和秦馨刚到兴国府那日,在小客栈所见出手伤人的那个瘦高老道士,杜奇刚才跟踪的人却是老对头罗长河,四年前与郭庆功逃离襄阳,捕头黄达奉命追捕未果。杜奇没想到罗长河会在此地出现,便悄悄地跟踪而来,见等待他的竟是时应景,便毫不犹豫地飞扑他们所处的房屋瓦面,准备探听他们到底有何图谋。
杜奇人未至,无孔不入的精神感知已探进屋内,测得屋内共有七人,但却只听到六人高低不同的呼吸声,杜奇功聚双耳,才免强听得另一人近乎于无的呼吸声,对此,杜奇不由暗懔,待听到罗长河的话,才知他是风火道长,当下不由更为小心,静伏在屋顶不敢稍有异动。
风火道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