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没好气地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严蒿又讶异地道:“此事怎么又和我扯在一起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杜公子是从何处听来,是否弄错了呢?”
杜奇见严蒿尚不知他说的是谁便矢口否认,而且还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想来这便是严蒿这等奸臣掩饰罪行、博取同情的惯技,心中对严蒿的厌恶之感不由更为浓烈,直责道:“难道‘忠烈将军’秦定山不是被你所害的么?”
闻言,严蒿明显地一怔,但他却突然大笑道:“秦定山确是一条好汉,我重其能本欲加以重用,可他却不识好歹,屡屡与我作对,我正准备找他的麻烦呢,谁知他却被兵部调往南海平叛去了,说实话,这可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事先我也并不知情,怎么,秦定山出事了?世人还把此事算在我头上?哈!”
不知出于何故,严蒿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旋又叹道:“唉!世人皆以为我大权在握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我也有诸多不如意之处,更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一手包办的。”
见杜奇似是不信,严蒿接着又道:“朝庭有朝庭的法度,任何事都必须按章办理,就拿调兵遣将一事来说吧,若没有皇上亲笔御旨,兵部绝不敢胡乱调动一兵一卒;若没有兵部的正式文书,任何将领皆可不接将令!”
杜奇道:“你身居高位,党徒甚多,何人敢不仰你鼻息?你一句话,不是比什么法度章程都管用么?”
严蒿苦笑道:“如果我真能象世人认为的那样只凭一句话便可调兵遣将,任何人都要看我脸色行事,何至于有秦定山事件?说不定我也早将天地教剿灭,又怎会有今日之困?”
杜奇真不知严蒿所言是否属实,不禁弱弱地追问道:“秦定山一事真的与你无关?”
严蒿反问道:“以我的身份地位,有瞒骗杜公子的必要么?再说,以秦定山的脾性,若无上令,他会与我甘休么?”
想想严蒿此言确实不无道理,对严蒿来说,不要说只是将秦定山调派、即或是迫挤出京也算是小事,就是将秦定山当场斩首示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严蒿实无说谎话来欺瞒他的必要,可秦定山举家离京躲避严蒿的迫害却是事实,那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秦定山逼出京城而且还让人将这笔账算在严蒿头上呢?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杜奇只好将秦定山一事暂放一旁,又道:“那么,俞大猷呢?难道也与你无关?”
严蒿道:“俞大猷也是一条好汉,可他也象秦定山一样处处与我作对。”
杜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