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一人却是一位年约二十的年轻汉子,似前面那汉子的跟随。
骤见那两人,杜奇不由大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他们两人,但客人既然来了,杜奇唯有热情相待,相互寒暄之后分宾主坐定,杜奇笑道:“当日承蒙两位大力照拂,杜奇感激不尽,今日两位光临寒舍,篷壁生辉,杜奇喜不自胜,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不知两位突然造访有何指教?”
原来那汉子乃是那日杜奇等人在乌凌渡旁竹林中所见的那位大哥,当时那大哥正率领数千兄弟追击官兵,发现他们躲在竹林中时不但未为难他们,反而遣人送他们离开险境,那年轻汉子名叫王全,当时曾奉那大哥之命送杜奇等人登船渡江,那大哥虽然有照顾杜奇等人之谊,但他们间却并无交情,杜奇至今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今天他们两人突然来访,杜奇自然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出言直询他们的来意。
那汉子笔直地坐在椅子上,闻言向杜奇抱拳为礼,轻笑道:“当日劲风见公子相貌儒雅,便知公子绝非凡人,实有心结交,只是那日时不我待,公子又急欲离去,才与公子失之交臂,后每思之皆悔恨莫及,故今特意拜访,期与公子常相往来,其情切切苍天可鉴,万望公子俯允莫辞!”
杜奇本就对那汉子心存好感,当日又承他分外照顾,此时相见仍觉得他豪情满怀,实乃难得一见的英雄好汉,杜奇闻言不由心中窃喜,开心地笑道:“能与阁下相交,实乃杜奇之幸,杜奇怎会拒绝呢?”
似未想到杜奇如此好说话,那汉子不由大喜,忙轻笑道:“杨劲风今年三十有八,痴长几岁厚颜为兄,还望贤弟莫怪。”
杜奇却道:“小子方满一十六,实不敢与阁下称兄道弟,当以叔敬之!”
杨劲风正色道:“有德不在年高,贤弟年少却望重,能与贤弟相交实是愚兄之幸,劲风擅居兄位已深感汗颜,怎敢当贤弟如此之敬?若贤弟再存此念,没的折煞了愚兄,更是瞧不起愚兄,你我兄弟相称实是再好也不过。”
杜奇道:“既然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杜奇起身来到杨劲风面前大礼参拜,杨劲风急忙起身与杜奇对拜还礼。
礼毕,杜奇与杨劲风重新回归座位,两人皆觉相互之间不再陌生,杜奇诚挚地道:“小弟当日初见大哥,便被大哥的风采所慑,今日终得与大哥结拜,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定当好好喝几杯以示庆贺,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杨劲风毫不客气地道:“今日与贤弟结交,愚兄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