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欲知道这一天一夜所发生的事,但又不便于此时登上船去向郭玉芳打听,因而只得作罢,只是如此附在船旁有些无聊,杜奇正不知何去何从时,突见岸边停泊着大小船只无数,想是一处渡口,杜奇不由心中一动,他现在身上所穿乃是船上厨役专用的麻布衣服,一旦有事确实有些不方便,自己的衣服在船上底层七号舱中又不便去取,再加上在水中泡了那许久,早已陈腐破烂,反正现在无事,何不到渡口去转转顺便弄身衣服呢?
想到就做,杜奇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正欲向岸边游去时,忽然想起身无分文,说不得只好去向郭玉芳要些银钱,于是游到郭玉芳的舱外,施展壁虎游墙之术从船壁上攀越而上,同时运起真阳真元将衣服烘干,毫不犹豫地翻过船舷推开舱门钻进郭玉芳的闺舱,径直坐在一张绣凳上,原来只这一会工夫,郭玉芳竟已不在舱中。
等了半天,郭玉芳仍未回转,杜奇不由暗感奇怪,他刚从水中钻出来时郭玉芳才离舱而去,本以为她只是出去转转,要不了多久便会返回,于是并未用精神感知力探测她去往何处,哪知已近两个时辰,仍不见郭玉芳的影子,就连小青和小翠也不在她们舱中,杜奇又不便私自寻找银钱,只得等待郭玉芳回转。
百无聊赖之际,杜奇不由功聚双耳,顿时百声齐至一起涌入耳鼓,他的感觉顿时焕然一新,正暗自欣喜时,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由楼上传来,杜奇闻之不由暗感奇怪,她怎么会在这条船上呢?难道她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条船上,所以便来个守株待兔?凝神细听时,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原来刚才说话那人不是别人,乃是以前保护他,现在应是奉命来追杀他的水无痕!
水无痕的话音刚落,圆慧的声音接着叹道:“想想也真是的,我们刚奉命出来保护他,哪知现在却要追杀他,唉!听宁静那丫头说他伤得极重,当时动都动弹不得,不知为何却掉入井中,而且被卷入阴河,无论怎么看他生还的希望都十分渺茫!按理说他的所作所为有时虽然有些过急,但并未违背原则,不知他们为何还要我们四处搜寻并且追杀他呢?”
水无痕道:“谁知道呢?本来此事应该由我们自己决定,可现在倒好,他们居然连我们的权利也剥夺了,直接向我们下达起命令来,真不知是何道理?更不知该如何收场?”
圆慧附和道:“是啊!如果、如果看到他,你能下得了手吗?”
短暂的沉默后,水无痕似有些无奈地道:“上命难违,奈何?”
圆慧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