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打着支援的名义,实际上对南阳城虎视眈眈,陛下在密信中曾有推断,而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似乎陛下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田瓒想到这里,心中信心略略放心,他对吕子臧说:排除这两日受伤的士兵,如今城中尚有四千五百能战之士,以南阳城的雄壮,至少能抵挡王世充十天半个月,再说既然为大隋臣子,只能力战,为国效命,为国捐躯,哪有投降的道理。
吕子臧欣然同意,认为田瓒之言,十分有理,两人在书房里继续商议军情,推断着王世充下一步可能的行动。
就在此时,王世充也感到了忧虑,尽管他明白两日内攻克南阳是有些不现实的,但却觉得有些不妥,但暂时他还没有想到不妥之处。
王世充认为,南阳太守吕子臧十分警觉,几乎没有破绽,让王世充无隙可击,大军连续攻城两日,损伤上千,南阳城却依旧屹立,显示出了顽强的作风。这一战并不好打。
不过王世充久经沙场,自然不会灰心,不然当初面对李密他早就失败了。王世充觉得有些奇怪,隋军的战斗力太过于强大了,南阳城就像一块硬石头,让满嘴利牙的王世充无从下嘴,不,应该是差一点磕破了牙齿。
如今与杨侑的脸皮已经撕破,王世充决定尽快拿下南阳城,这样才来在未来的争夺中占据优势。接下来,要如何破城?王世充的脑海里充满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苦思不得其解。
不仅仅是王世充苦思不得其解,整个大郑,也有一些人不解。比如说老谋深算的段达,从南阳城的表现来说,隋军防范太过于森严了,他们似乎早有准备,所以在坚城之下,英勇的大郑士兵才会受到挫折。
而在大营的另一边,程知节和罗士信也在喝着小酒,各自对战局发表着看法。程知节眯起了眼睛,看着罗士信,道:“士信,如今一个极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会如何办?”
罗士信身子一震,惊讶地看着程知节,道:“知节,你已经想清楚了吗?”
程知节点点头,轻声道:“不瞒你说,我已经暗中将家人送出了洛阳城,同样的,你的家人也是如此!”
罗士信大吃一惊,程知节如此做,并没有和他商量,是要赶鸭子上架啊!虽然隐隐有些不满,但毕竟与程知节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顿了一顿,问道:“若是如此,当在何时?”
程知节喝下一碗酒,道:“放心吧,时机很快就要来临了!”他放下酒杯,踱步到了大帐外,揭开门帘,看着夜空繁星点点,满是虬髯的脸上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