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惕的模样。
尴尬的笑了笑,马绣用扇子挠了挠后颈,“玉生兄,时辰不早了,倘若再不走,可就得露宿荒野了。”
道完这句,他望了望那一望无际的四野,脚踢过路边的泥块,低声囔了一句,“这小兄弟也真是,就那样走了,也应该将马车留下才对,这番,岂不是要走得腿酸?”
正说着,那刘希却是拉着吴双儿转身,径直的往前走去,见这情形,马绣紧跟其后,“玉生兄,我们是不是先去信阳城?绣刚从那里来,有几处好玩的景儿可以带着玉生兄与双儿妹妹一道游玩,决计让你们流连忘返。”
“今朝兄,你游山玩水,恣意万物风情,刘希是无心去做,既然道不同,还是不相为谋才好。”
停下步子,刘希沉声说道着,闻此言,马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正摆着的纸扇也停了半空中。
“玉生兄,绣绝非吃喝玩乐之辈,走遍山川大泽也只是为了察民生之苦,又怎能说道不同?”
与先前的轻佻之色截然不同,马绣满脸的严肃,挡在了刘希的身前,眼中多了些许的期望。
往着他,刘希又低首看了看吴双儿,开口缓缓道,“我此行,或许会有重重困境。”
“孟夫子有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心志,艰难困险又算何?”
“我此行或许会一路颠沛流离。”
“善,如此,方能见识到真正的民情,体百姓生活之艰。”
“我此行或许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马绣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手中的纸扇下意识的想要摇晃,却又停了下来,语中满是郑重的应道,“士为知己者死,若是玉生兄以心相交,绣当可为你弃这七尺之躯而不顾。”
好一句若交心,则可性命相托,这等豪气漫天的话语,不是真侠士,谁又能说得出口?
当即,刘希笑了,伸出拳头来道,“卿为大丈夫,但求同行。”
惊愕了片刻,马绣握手成拳,与刘希碰在一起,“同行,必同归。”
稍后,二人皆是放声笑了出来,好一会,才往前走去,那马绣又像是活了过来,继续耍宝的说着些先前在信阳城所见趣事来,倒也将从未离家的吴双儿给逗得很是向往。
三日后,晨曦未洒,信阳城前,却已经排满了进城去的长长队中,这些大抵是从四处州县赶来,做些买卖,讨些过日子的营生。
坐在一辆牛车辕木上,刘希正低声与驾车的老汉说着话儿,不经意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