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速度并不快,一是这山路崎岖,不太好走,二是顾虑着有两个女子,大家都放慢了脚步,让她们能轻松的走。
走了一路,那冯信林可是在心里腹诽无数次了,一是之前那会淳于显说他翻译不好,反而换了这个女孩做翻译让他心里不舒服,二是担心着回去自己这差事就没了,心疼自己打点的那些银子,最担心的是这位爷让这个小女孩替换了他,那他里子面子就都没了,一个读书人比不过一个乡下的小女孩,那是何等的屈辱。
众人走到了半路就碰到了应他们的人,也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在下塘村陈家并未找到那个次子,但是抓到了何氏,而且这何氏还是陈家人主动交出来的。他们一行人刚到陈家,那陈家当家的就主动引着他们去了柴房,柴房里关押着这何氏,还说知道差爷们会来抓这女人,就给关了。而说到还要抓这陈家次子的时候,陈家人就装茫然了,还把责任往何氏身上推。
那些捕快也不是傻子,自然晓得这陈家是像蒙混过去,包庇次子,自然说要搜查这陈家,抓这嫌犯,可陈家人不让,还搬出了县太爷,说他们是县太爷本家。捕快们也不买这账,都是姓陈不错,可没说姓陈的都是亲戚,那县太爷是县里陈家的,并非这乡下,即使他们是亲戚,也是远房亲戚了,即使县里陈家人犯了事都是要依法处理的,特别是这次主事的还是新来的县尉大人,这位可是攀不上关系的主。
最后僵持不下,捕快们不耐烦了,拔了刀,那陈家家主才让捕快们搜了屋子,可是什么也没有搜到,不用想定是逃了。
淳于显听完,冷哼一声,“这陈家,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若不然怎的教出个杀人的儿子,可惜,碰上了本大爷,想逃避责任,哼,那是没门的事,我不拔了他家一层皮,我就不姓淳于了。”
其他人都不敢接话,芸露和冯信林也不把这番话翻译成方言,只恭敬的候在一旁,单不论这陈家映射了县令的陈家,再则,这段话显然不是要翻译出来对这几个捕快说的。
淳于显也只是把自己想的话说出来而已,倒是饶有兴趣的问起了芸露:“薛姑娘,他们不敢答我话,你来答答,你说,该不该剥掉着陈家一层皮呢。”
芸露听言抬起来,正色答:“我朝律法,杀人偿命,那陈氏次子害了我族妹,罪不可赦,还潜逃,更是罪加一等了,而他的家人包庇他,得治个包庇的罪。若是就那么轻饶了,那我族妹不就,不就……”
说完,还掩着嘴哭了起来,一旁的李氏也跟着哭了起来。芸露是以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