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不然都是其他的炒肉,而实际上却没放啥肉,一桌一人一两块就算多了。除了亲戚乡亲,还有他的一些同窗以及学生,这排场,可谓是这村里独一份了。
芸露这些女辈都是不上桌的,等前面酒席吃起来了,她们才在厨房盛了专门留着点饭菜吃了,等吃完又得去收拾桌子了。
在外祖家几日,她就忙了几日,等外祖寿辰第二日,芸露就打算去县里了,考虑一番,将云霖留在了外祖家。如今寒冬腊月的,地上还有积雪,还时不时的下一场的,她舅舅舅母都不出外做工了,到不怕云霖在这叨扰了。
走前她外婆舅母还给她装了一篮子吃食,都是昨日寿宴剩下的,除了菜还有一些瓜子糖果。
才走到半路,原本这几天都没下雪的天,竟下起了大雪,虽说芸露带了伞,可这刮大风又大雪的也没啥用,无奈只得找了个地避了避,等风雪停了,地上有了厚厚的积雪,芸露一脚踩下去都到小腿肚。这么一耽搁都到傍晚了,这冬日天又黑的早,估摸着她到县里都是晚间了。
这么想着芸露不由心急,想快点走,可奈何地上积雪厚,又滑,快不起来。
芸露走了一大半,离县里估摸着还有两三里路的时候天就黑了,幸而有积雪,是白的,倒也不会看不清路。只是今儿个她是一个人走,在镇里没找到伴,又到晚间了,她还有些怕。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将手藏进袖子里暖着,低头看路,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往前走着。
她才走了一小会,从一旁的岔道突然冲出来个人,估摸是滑,那人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正好倒在芸露跟前,吓得她尖叫一声,往后一退,脚一滑摔了,手上的篮子也随着摔倒在地,幸而冬天穿的厚,不怕摔伤。
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那人还躺着,她定眼瞧了瞧,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仿若昏过去了一般。芸露有些怕,做了会思想斗争,还是喊了几声,见他未应,又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推了推他,可他还是没有反应。
芸露多瞅了他几眼,看着他身形略觉熟悉,因着他摔下来的时候是趴着的,脸又朝着另一边,天又黑,倒是瞧不太真切。
她又往前挪了挪,蹲下去想扶起他,不看还好,一看可把她吓坏了。这人不是淳于显还是谁,更可怕的是,这下凑近了一看,发现他趴着的地方变红了,显然是他流的血染红了雪地。
一想到淳于显那么美好的人竟受了这么重伤倒在雪地里,芸露也顾不着害怕了,先是探了他的鼻息,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