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欠了唐聿一条命,他欠了他兄弟一条命,他怎么能……”
陆祈南喉咙的声音有些艰难,大步上前,双手拽着眼前这女人的肩膀,咬牙切齿大声反问她,“君之牧娶了你,你怀着他的孩子,他要怎么面对啊……”
……要怎么面对唐聿。
陆祈南知道,他现在说得这些话都是迁怒。
可是此时他除了迁怒这个女人,他们还能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乔宝儿,为什么偏偏是你!”
陆祈南胸口堵着,很烦躁,松开了她肩头,低头朝她大吼。
她依旧静坐在这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着陆祈南的冷嘲热讽,没有半句反驳。
【为什么偏偏是你……】
又是这样一句话。
那晚上君之牧很平静地将玉佩还给她,没发火,没摔破它,平静地不像他了。
她全身紧绷地站立在他身前,他没再说话,乔宝儿当时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的手很凉。
那一瞬间,她很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都噎在喉咙里。
然后看着君之牧转身,打开门,走远。
一步步地远离她了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楼道那的路灯太过昏暗,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落寞。
此时被她紧握在掌心的玉佩,这枚珍稀血玉,无论怎么捂着也依旧透些凉意,忽然,乔宝儿抬头迷茫地看向那大门的方向。
那晚上之后,她就没再看见他了。
君之牧没回君家,他们都不知道他在哪。
回避?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f市与c市交邻的一处偏僻郊外,四处野草,前段时间下得大雨泥路里坑坑洼洼,而附近光秃的山头树木早被人乱伐砍尽,只有零稀几棵大树残树败叶。
就在这样荒芜的地方,很突兀地有一座简陋的四合院民房,外墙体长了青苔,就连梁上的瓦片也被风雨吹打得稀疏漏雨,残旧失修。
嘎——
破旧而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开,这里已经好些年没人来过了。
放眼看去,就连屋内的家具也满是灰尘。
这些家具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不过从实木精致雕刻看来,都是些上好的用品,这处四合院低调而不喧嚣,像它的主人的秉性。
男人静站在堂前左侧的一面墙体前,这墙壁上整齐地挂着大大小小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