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此时鬓边全是冷汗,有些心不在焉。
王殿明无奈的摇头:“调查郑扬是为了什么,我全知道,但是伯爷,你以为你唆使御史上折弹劾,陛下就真的看不出来吗?陛下不追究,是希望你能在郑扬的事情上不要咬的太死,事情交给了卫箴,来日不管他查出什么,伯爷,你都得收手。不然你与一位左佥都御史勾搭成奸,这条罪名,你可背不起,中宫,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徐天章心头一颤:“我知道了。”
“还有,世子妃如今有孕,世子的事情,本不该叫她知道,孕中本就多思,况且世子的一双腿……”王殿明长叹,是实实在在的替徐见真惋惜,“伯爷回府后,还是尽快安排人手,送世子妃到京郊的庄子上先养着,内阁的旨意,我会压后再发,我想皇后娘娘即便要派赏赐过府,也会考虑到这一点。”
“阁老……”徐天章立时觉得眼窝一热,对着王殿明深礼下去,“多谢阁老。”
王殿明伸手扶他:“伯爷,陛下的话虽有奚落之意,可却是正经道理。世子和二公子若然都……伯爷和皇后娘娘能指望的,就只有世子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倘或世子妃不能一举得男——”
他拖长尾音却没再说下去。
徐天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眼色微变,抿唇不语,须臾又与众人告辞,方提步下台阶,快步离去了。
刘伦似乎想揪了孙符来理论,可王殿明扬声就打发了孙符先走。
待他走远时,刘伦才黑着脸赌气:“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
“事情,都是武安伯自己惹出来的。”王殿明白过去一眼,“你如今是内阁的次辅了,还要我怎么教导你,提点你?你刚才想叫住陛下,难道在养心殿,也想同陛下理论一番吗?”
“我……”刘伦一时语塞,“我只是觉得,陛下对武安伯府的态度,未免太过令人寒心。”
“正因为如此,此事虽然武安伯一手挑起,我们也知道不该细查郑扬,却还是要替他促成此事。不然来日朝堂之中,武安伯府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皇后娘娘,又哪里还有母仪天下的威严。但是庆吉,目的达成了,就要懂得见好就收,一如我刚才劝武安伯的话是一样的。”
王殿明由着他搀扶,缓步下台阶,又一面说:“陛下今天一肚子火气,你再留住他,只能让武安伯更加的难堪,且看着吧,等回了后宫,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皇后娘娘呢。”
“您是说……”刘伦倒吸口凉气,“陛下会以为,此事实则是皇后娘娘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