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在朝一日,只要徐贵妃专宠一天,她谢池春就有这个资格。
不过罕儿帖目下所提这么一嘴,跟他们要问的事情,毫无关联。
这个蒙古人也不知道是头脑简单,还是城府极深,这会儿到底是刻意顾左右而言他,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卫箴和谢池春都不得而知。
卫箴看了谢池春一眼,朝她使了个眼色。
谢池春会意,撑着石桌站起身来:“你知道我更好,我问你,你果真对饲养马匹一道很是精通吗?”
罕儿帖得意起来,满脸都写着骄傲:“不错,我可是有特旨供职御马监的,跟其他人全都不一样。”
这点谢池春倒没想到,她下意识看卫箴,果然他也是意外的。
有特旨供职于朝的人,不是有过人的一技之长,就是各项本事都过硬,看来周吉是真的不敢怠慢,或者说,是刘铭不怠慢卫箴。
“那我问你,从小驯养的马匹,性情温良,会不会无缘无故癫狂,掀翻自己多年的主人?”谢池春收回目光,重又落在罕儿帖身上去。
罕儿帖听了这话似乎陷入一阵思考中,许久没有回复她。
她等了半晌,见他还不吱声,就催问了句:“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说的无缘无故。”罕儿帖几乎斜飞入鬓的剑眉拢了拢,眉心很快见了小峰,“按说是不会的,除非根本就没有驯服,但你说了,是性情温良,而且又是多年的主人,说明这马就不是头一回骑,不可能会无故发狂的。”
很好。
“那如果它发了狂,还伤了自己的主人,又怎么说?”
“马儿会发狂,也有好多情况的。”罕儿帖说起马匹来头头是道,脸上也是一本的严肃正经,“你知道,骑兵战马也都是要经过特殊训练的,不然寻常马匹见了血腥厮杀,大多会受惊发狂。还有一些是突如其来的刺激,比方说你拿刀或是匕首去捅它,再不然拿了猛兽惊吓于它等等,再有的话,就是吃错东西了。”
他说完顿了下,又哦了一声:“我也遇到过,莫名其妙就发狂的,但基本上都是受惊吓的症状,不过为何受惊吓,我也说不上来,所以说马儿这东西其实很有灵性,也许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呢。”
“你所说的最后这种情况,常见吗?”一直端坐着没开口的卫箴,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来。
罕儿帖很快就摇了头:“并不常见,我观察过,会发生这种情况的马匹,大多体质都不算很好,强壮健硕的,一般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