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会玩笑她两句,横竖谢池春又不会同他们恼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事发后的十五天——
刘铭伤养的不错,已经能够重新掌管起御马监的差事,而就在他重回御马监的那天早上,他得到了一封密信。
信是周吉送到他手上的,他背着人拆开了看,旋即变了脸色,且越是往下看,面色便越是沉重。
周吉跟在旁边儿服侍,想问话,又不敢多嘴。
刘铭看完了信,扬手往烛台方向送,不多会儿工夫,好好地信纸烧成了灰。
周吉知道,这是不会叫外人知道了,于是又庆幸自己先前没多嘴多舌的。
“这信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他沉声问,叫周吉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没有了,福建那边送过来的,又很要紧,儿子知道要紧,拿了信就送到干爹这里来了,哪里敢叫外头人知道。”
刘铭哦了一嗓子:“你去吧。”
“干爹……”他叫了一声,见刘铭斜着眼风扫过来,那一眼显然不和善,他讪讪的闭嘴,点头应了个是,提步退了出去。
刘铭在他退出去没多久,动作了一回,但迈出去的腿,又猛地收回来,望着门口方向久久出神,到底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
郑扬被传召入宫时有些意外,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上次七皇子出事,陛下未必不疑心他,而且从他回京后,大大小小的风波就没有断过,还明里暗里都跟他有关系,陛下就算没有明着疏远他,心里也一定有了隔阂,不然不会这么多天不叫他进宫请安。
突然之间又传召他……
他到养心殿外时,怀章就站在大殿前等着他。
郑扬紧了紧拳头,自台阶一步步的迈上去,在怀章面前站定住,嘴角一动便想要问话。
怀章左手手臂微一扬:“都是在御前侍奉过的人,你甭问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他一句话没问出口,反叫怀章噎了一嗓子,面上有些挂不住,侧了侧身,从怀章身边儿绕过去,径直入殿去了。
他没猜错,陛下见他,有事,有大事,很要紧的。
他进殿来,怀章却没有跟着进来,那就是陛下的意思了——陛下不是叫怀章在等他,而是叫怀章把着门,不许人进来,更不许人靠近。
郑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奴才请主子爷安,可有些日子没来跟主子请安了。”
皇帝开口的语气里头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