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尴尬。
她不想弄到有朝一日,她在北镇抚司待不下去,那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谢池春心情有些沉闷,耷拉着脑袋进了门,刚迈开腿往楼梯上上了三两步,卫箴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下来:“怎么一大早垂头丧气的?”
她一怔,莫名一慌张,抬头匆匆看一眼,见他一如往常的模样,就抿紧了唇角,须臾而已,调整了心绪,把手上小包冲着卫箴一扬,勉强挂了个笑在嘴角:“听说算是这济南府的一绝,一大早起来去买的,不过厉霄急着去知府衙门,顾不上吃了,老大这会儿饿吗?”
他笑意未减,抬手虚空指了指一楼大堂中摆着的桌椅,那意思再明显没有,而后提步下来,一递一步,皆是沉稳,看的谢池春呼吸一滞,心头荡了荡,一时间就把什么都忘记了。
……
再说厉霄那里出了驿站,一路直奔知府衙门而去,这官驿同知府衙门离的本来也就不远,没多大会儿工夫,他就一人一刀的出现在了知府衙门门口。
厉霄腰间佩的是一柄直脊破风刀,是他自己个儿惯用的,最早的时候卫箴也说过他,想叫他改用雁翎或是绣春刀,但是好多年过去,他也没改过来,那会儿为了不挨骂,还一门心思想拉上吴赞和乔严跟他一块儿使直脊,弄得卫箴也不好再说他什么,索性由他去了。
眼下知府衙门的守门衙役见了他,只觉得这男人一脸冷肃,生的好看是好看,但莫名叫人觉得来者不善,连一丝温和气儿都感觉不到,而且他腰间还有佩刀,看着竟是要带刀横冲衙门一样。
于是衙役上前三两步,把手上长柄弯刀一横,径直拦在了厉霄面前:“哪里来的不知事的混账东西,竟敢佩刀冲撞知府衙门!”
守门的衙役常年来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儿,是以假模假式的,倒十分有气势。
厉霄冷不丁冷笑了一嗓子,也不往里进了,但横在他身前的刀,显然叫他很不高兴,他斜着睨了一眼,退出去三两步,打从怀里掏出块儿牌子来,往那衙役怀里丢,又一面吓唬人家:“锦衣卫的东西,你可接好了。”
那衙役果真叫他糊了一跳,下意识就去接,还没看的时候,张嘴就想骂人来着,在他看来,锦衣卫得是上差,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他济南府,出现在这知府衙门的门口。
然而他骂人的话到了嘴边,正好低头去看手上那有二指厚的木牌,就噎了一嗓子,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木牌长条的,顶端地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