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伶人。”
谢池春嘿嘿的笑,这会儿倒有了些没心没肺的样:“我今日是借老大的光,也充一回贵人,自然该学足了那副纨绔样,不品评几句,岂不辜负了老大花出去的这些银子?”
卫箴无奈的摇头,隐在夜色中的一双眼,却全都是宠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这有什么的,等回了京,你喜欢听戏,我时常带你去就是了。”
这个话谢池春就没法子接了,索性岔开话题:“老大还有别的事情想做吗?戏也听了,饭也吃了,咱们也该回驿馆了呀。”
“不忙。”他笑着说不回去,“刚才吃那么多,正好天也要黑了,酒楼的小二不是说,河边儿有人会放花灯吗?想不想去看看?”
放花灯这种事儿,只有姑娘家才爱干。
谢池春是姑娘,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机会到河边去放花灯了。
她一直很向往,可一直没做过。
小时候是没钱,连买花灯的钱都没有,更没有好看的衣裳。
河边的小姑娘都娇俏,穿红戴绿,只有她,一身粗布麻衣,凭什么跟人家站在一起放花灯。
等后来大了,忙着挣银子养活自己,有那个工夫放盏花灯,还不如多干些活儿,多拿些工钱。
再往后进了锦衣卫,京城中常来常往的,好些人都认识她,她就没法子去放花灯了,不然叫人家看着,锦衣卫的总旗学人家闺阁中的姑娘们放花灯祈愿,怕拿她当怪物看。
是以她看看卫箴,又看看夜色中高悬的白玉盘,纠结的不得了。
卫箴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可又像是不知道,单纯的见不得她犹豫不决一样,拉了她一把,替她做了决定:“咱们去河边。”
他先前都是拉她胳膊的,这回不一样,直接就握上了她的手。
谢池春小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卫箴迈开了步子,连抽回手这种事情都忘了。
卫箴走在她前头,把笑容也没入了夜色中,只把手心紧了紧,仿佛他握着的不是谢池春,而是什么稀世珍宝,唯恐稍稍一松手,就立时不见了一般。
这样难得的温情蜜意,叫谢池春脸颊上的温度猛然升高,滚烫的不得了。
可是却总有人,不识好歹,更没有眼色,就是要跳出来破坏这样美好的气氛。
从云居酒楼往河边去,其实有些偏,卫箴提前就问过小二,小二说了条路,距离最近,但走的不是大路,就是从小巷里绕行着过去,再加上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