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汪祺立时变了脸色:“大人有话要跟我说,想是很要紧的事情,我让二弟在门上应付一阵不打紧。只是母亲自昨夜就晕死过去两回,眼下委实不大好,大人有什么话,还是跟我说吧。”
他是个孝顺孩子,加上当年他要从军,汪夫人不愿意,无非是觉得倭寇凶狠,真的打起仗来,刀枪箭棒是不长眼的,难免会受伤,据张显阳所知道的,汪夫人为此跟汪易昌闹过好几回。
只是终究是架不住汪祺自己愿意,或许是打小耳濡目染吧,就是铁了心要从军打仗去。
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样子干,叫汪夫人一颗心终日悬着,是以就更加的孝顺。
眼下张显阳听他这样说,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这事儿也不是非要拉了汪夫人来问的,只是要糊弄汪祺,就更麻烦些罢了。
汪祺不好叫他在大门口等着,往来宾客们瞧着,也不成样子,故而叫人先引着他进了府,却没往灵堂去,而是在抄手游廊尽头的一排厢房那儿寻了一间,迎了张显阳进去等一等,他在门上等着他二弟来替下他后,便也就提了步去寻张显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