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是你亲爹,本府说你害死了他,你就只是这样?”
汪祺浑身一怔,立时打开他的手,咬紧了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他。
张显阳反倒想笑,只是忍住了:“行了,引本府前去吊唁吧,其后一切适宜——汪祺,请了你二叔出面,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混账!简直就是混账!
他是长房嫡长,不叫他插手,只能是因为怀疑他涉案!
汪祺不是做文官的人,也不是当文官儿的料,但官场上这些规矩,他都清楚!
他盯着张显阳潇洒离去的背影,眼底渐次涌起杀意来。
张显阳今天分明来者不善,打从他进了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此时与他所说这些话。
他一步步的算计,一步步的挖坑,莫名其妙提起年前延误军机的事情,不过是为了之后种种做铺垫。
而且汪祺笃定,张显阳,一定还会把当初延误军机这件事情翻出来反复的提。
行军打仗,他敢贻误军机,如今父亲不在了,还不是任凭张显阳想给他扣什么罪名,便给他扣什么罪名吗?
汪祺后背一凉,剑眉紧锁,忙提步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