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
谢池春眯了眯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和褚娴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谢池春只是让她坐,又叫人奉了茶,始终没开口。
褚娴好像在看她,但又不像是看她,目光澄澈:“其实我的心思,你都知道的吧?所以目下才这样拘谨,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
谢池春心说你的心思,全京城也没有谁是不知道的了。
但她不是个刻薄的人,褚娴这样明人不说暗话,开诚布公的跟她谈,她还是三缄其口,未免有些太失礼,也太没气度。
是以她回了褚娴个笑:“其实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才底下人回话说你来了,我吃了一惊,想不通,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
褚娴眼中闪过惊讶:“你不知道吗?”
谢池春也愣了下:“什么?”
“再有四个月,我也要成亲了。”褚娴低了低头,掩掉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难过,再抬头时,又是那个春风得意的褚家大姑娘,“父亲总说,我胡闹了这几年,他顺着我,由着我,现在我总该收心,好好地寻了人家,成亲出门。就这么一直劝,从你和卫箴成婚那天起,劝了我这么久。五天前,殿下出面保的媒,我还以为,卫箴已经告诉你了。”
“是……谁?”谢池春还是有些愣怔,这消息来得太突然。
这么多年,她并没有把褚娴当做敌人看待,反倒很羡慕她,可是突然有这么一天,褚娴说她要嫁人了,这真是让她觉得意外,也有些不可思议。
“是厉霄。”褚娴扬了扬唇角,“其实我也不瞒你,我喜欢卫箴。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那份情谊,早就深入骨髓了。陛下赐婚的时候,我恨过你,但后来我想,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我命中注定了与他无缘。我知道我该收心,但交付出去的一颗真心,哪那么容易就收的回来——”
她见谢池春嘴角动了动,便欸了一声:“你别忙着打断我。你是不是想说,我既不喜欢厉霄,何必嫁给他?”
谢池春眸色略暗了暗:“你应该知道的,我在北镇抚司供职多年,和厉霄关系很不错。”
“我当然知道。可你或许不知道,厉霄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褚娴昂了昂下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的心意,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父亲同意这门亲事,也是因为一则门当户对,二则厉霄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我自己也知道。”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