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连忙道:“不用行礼。太医可来看过了?”
嬷嬷眼眶微微发红,说道:“太医刚刚给姑娘开了药。”
朝颜听这话,便有些猜出这嬷嬷的身份,她应该便是姚氏的奶娘。她称呼姚氏为姑娘,而不是王妃,可见对贤亲王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
柳靖荷看了一下昏迷的姚氏,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二婶的事情能详细同我们说说吗?我们到现在都有些糊涂呢。”
嬷嬷也是知道她们几人的身份,尤其知道朝颜隐隐就是下一任的太子,也有心将自家姑娘的事情好好说一下,若是能让这昭瑞公主同情她家姑娘一回,帮姑娘说话就好了。
她站起身,吩咐两个丫鬟好生照看姚氏。朝颜想了想,将吴归远也留了下来,以防万一。
嬷嬷将她们几个带到隔壁屋子后,才开始说了起来。
“前段时间,姑娘知道柳商州帮袁氏求情后,哭了一宿。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柳商州是袁氏的儿子。只是不懂这孩子怎么就鬼迷心窍站在袁氏那边。”
“正好那时候姑娘的陪嫁丫鬟秀菊也进来看望姑娘。秀菊的手艺最好,姑娘身上穿的一针一线都是她绣的。当时姑娘怀着孩子的时候,秀菊快要出嫁,但还是亲自做了好几套小孩子穿的衣服,襁褓也是她缝制的。”
“那襁褓虽然被下了毒,可毕竟是姑娘珍惜之物,在去了上面的毒后,姑娘便想要继续留下来。”
“秀菊进来后,见了那襁褓,便发现了端倪。那襁褓并不是秀菊所绣的那个,虽然很像,但秀菊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自己的针法。”
李嬷嬷声音透着恨意,“秀菊将这事同我们说了,我们便怀疑了起来。既然襁褓被偷换了的,那原来的襁褓呢?孩子是不是也被换了?”
“我们那时候怀疑起了这件事,却又苦于找不到线索。我便花了大力气收买了袁氏院子里的丫鬟。那丫鬟先前因为打碎了袁氏心爱的杯子,被罚跪在雪地,对袁氏心怀恨意。那丫鬟听到了袁氏和柳商州两人使用苦肉计的事情,还听到柳商州喊袁氏娘。”
李嬷嬷差点要咬碎牙齿,说起这事,咬牙切齿的恨。
“若不是亲生母子,哪里愿意挨一剑,使出这样的苦肉计。在柳商州遇刺后,我们收集了他的血液。袁氏留心头血的时候,我们也藏了一些,使用滴血认亲的法子,两人的血液果然可以共融,我们便确定了这件事。”
李嬷嬷说到这边,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直接跪在了朝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