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家里的天仿佛塌了一样,张云松浑浑噩噩地跟着操办白事,灵堂摆在家里,他作为长子身穿重孝,来吊唁的亲友鞠躬拜祭,他跪在那里陪着磕头。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属答礼。”
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殡葬一条龙服务,事事都听人家的安排,跪在灵车前,烧过纸的丧盆子高高举起,跟着“大了”喊了一句:“爸爸,您安心地去吧!”瓦盆应声落地,碎成数块。
这些记忆还不算久远,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张云松看着正在开车的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爸,你是不放心我妈的病吗?”云松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开着车的张德山微微一笑:“我都知道,没关系,尿毒症没那么可怕,只要坚持用药,做透析,康复好了一样可以正常生活。”
“爸……”
张德山轻松一笑,“没事,记住,儿子,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放宽心,还有爸爸在!”
张云松已经发现到这个梦的不寻常,的确,爸爸在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担心,父亲就是一座山,站在山上看风景的时候不觉得山有多高大,只有天塌下来的时候,才知道那座山曾经为自己撑起了怎样的一片天!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代你负重前行。
“爸,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我妈的。”云松坐在副驾驶上,攥紧了拳头。
“我儿子长大了。”张德山脸上满是欣慰。
“爸……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这句话一问,张德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情绪上不好,而是感觉一脸蛋疼,全然没有了父亲的威严或慈爱,仿佛逗逼附身。
“额……我是你爸爸,你要乖……”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云松感觉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一样,眼前开车的还是父亲,在梦中面目没那么清晰,但他知道,那是父亲没错,可是感觉画风又不太对。
“爸……”
每次张云松一张嘴叫爸,白长生都有点憋不住乐。
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厚道,不过就是忍不住。或许因为有了轮回,有了来生,生死距离并没有那么遥远,痛也不会太过强烈。
不用说,这场梦被白长生乱入了,为了成全张德山,他甚至用中级入梦术把他也带了进来,父子两人在前面的对话都没有一点问题,不过因为云松发现了不妥,让张德山也乱了阵脚,无奈之下,只好老白顶上去,帮忙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