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杨院长带头,把老白让到了中间桌最为尊贵的位置上,牛爸爸手里一瓶放了五六年的汾酒“砰”的一声给启开了。
“来,白神医,上座!必须上座!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今天必须喝点,哈哈!必须喝点!”老牛高兴的都有点语无伦次。
老白知道今天走不了,也不推辞,就居功坐在了上座上,身旁牛爸爸和钱大少,杨院长抱着已经醒来的老幺也在这桌陪着。
想来也有趣,在个把小时之前,还不认识这些人,可是刚刚过去了这么会儿,已经亲如一家。
老牛是厨子出身,十里八村的乡亲家里有红白喜寿事,都请他去帮忙,一个人带几个小徒弟能做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今天老牛也是下了功夫了,桌上家常的菜色,味道堪比高级饭店的招牌菜。
“白神医,白神医!”正吃着,脸还没消肿的哑巴小五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白神医,我得敬您一杯啊,大恩不言谢,但是该有的礼数咱还得有不是?平时我爸都不让我们喝酒的,今天破例了——为什么啊?今天是我们蒲公英之家的好日子,我们兄弟姐妹们好多都恢复了健康,这里边我最大,我就代表我自己敬您一杯酒,您要是答应……”
老白皱着眉看了看杨院长,“这孩子嘴怎么这么碎?我还是觉得这小子不说话的时候可爱。”
小五刚走,小六跑了过来,这孩子满头大汗,据说围着杨新庄已经跑了两圈了,腿好之后,不动弹难受,简直控制不住自己。
“那个……白神医,我也要敬您。”
老白一摆手,指了指旁边的钱大少,“敬他,你不是踹他才好的吗?”
钱诚满脸黑线,不过看一眼小六,又乐了,举起酒杯和孩子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喝完之后哈哈大笑。
之前被治好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过来敬酒,老白开车,不忍驳孩子的面子,都用茶水代替了。孩子脸上的笑容和发自内心的感激是最让人满足的,虽然没喝酒,但白长生悠然醉矣。
“白神医……”
老白寻音望去,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长得很是乖巧。
“白神医,我……我想来问问你,我的左手,什么时候会长出了?它已经好久都没长了。”
小丫头说话间举起了自己的左臂,大臂上面是一节小臂,小臂的尽头是已经愈合的肉球,没有手。
孩子把两只胳膊并在一起,比了比,问道:“左边比右边短了这么多……”孩子用两只胳膊比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