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就杀了！”
“那您得等他杀完人再判刑啊！”方林山道。
“他杀完，那个温乐清不是就遭殃了吗？人家女孩招谁惹谁了？我得救她！”
“您要是把她给救了，那吴智就不算杀人犯了，最多是未遂——未遂不至于判这么重吧？”
一向伶牙俐齿的老白，竟然被临山城隍给挤兑的没词儿了。
不过事实摆在面前，有一个杀人犯，必然有一个受害者，如果要阻止悲剧的发生，被救的不仅仅是温乐清一个人，行凶者吴智也会因此逃过一劫。
从法律的层面来看，一个凶手，一个受害者，收集证据，根据《刑法》来量刑，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而换另外一个角度，其实是一个恶念和一场悲剧，受害者有两个人。要救，只能两个都救！
哪怕是凶手，其实也是其自身恶念的受害者！
那个恶念源于哪里？冲动？贫穷？贪婪？无知？
彼岸花艳，忘川水寒，生死善恶一念。白无常在奈何桥边，曾唱念过这样的歌词，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杀死恶念，要远胜于杀死那个作恶的人！就好像之前那个被人利用的枪手战良，如果没有老白施展入梦大法，他现在同样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身上背负着四条人命，即便自杀了，也要被万人唾骂！
老白微微点头，算是明白了方林山的用意。
需要被救的是两个人。
不过，今日救了那个凶手，明天会不会害了另外一个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