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我们农村人也着实不容易,偷偷告诉我儿子,说家里条件不好,可以去买什么‘白瓶药’,效果差不多!一个月只需要不到3000块钱!咱也搞不明白为啥同样的药就差那么多,不过啊,就是一个月三千我也不治!生死有命,我一个月他娘的还没挣上三千呢,就花三千,这日子过的什么劲儿?”
这就好像一款游戏,免费的时候玩到了五十多级,你收费老子就不玩了!
“可是啊,我也是个没主见的,禁不住儿子软磨硬泡,我就这么死皮赖脸的活下来了,儿子到市里打工,干水暖,钱也不少挣,可是拿回来的钱,一多半都给我买了药了!儿子结婚了,按理说等于分家另过了,就这么往我这个无底洞里填,你说让儿媳妇怎么看我?人家就是不说什么,我自己这心里也不好受啊,在家里我抬不起头来啊!”
“前两个月,听说那个白瓶药的那个厂子被查封了,便宜药没了,再想吃就得吃那个两万块钱一个月的,我说拉倒吧,正好我不想治了呢!有那个钱买点什么不好?我让他们钳吧着我?我儿子不干啊,嘴上答应着,偷偷把药又给我买了回来,七千多!一下子买了三盒!他说药再贵……也没有爹值钱!”
边宏昌说到这哭了,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他爹哪他妈有这么值钱?我知道这是孩子的孝心,但我能吃吗?那是我儿子的血啊,让我吸着儿子的血活?我不干!我得死啊孩子,一个月三千块钱的药费,我舔着脸活着已经抬不起头了!现在活一个月要两万,我怎么活啊?”
什么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生命,都是扯淡,现在,钱才是生命!
“我儿子是孝顺,可是我心里明白,久病床前无孝子!一个月两万,吃一个月行,两个月也勉强,可是他手里有多少家底我不清楚?到时候是让他去偷还是让他去抢啊?当老人的得有这个自觉,趁现在死,至少还能给孩子留个念想,你说是不是?逢年过节知道给我烧点纸!可别等到最后,那时候人也活不了,家也拖垮了,死了死了,还落一身的不是,最后这点情份也得磨没了,对不对?”
老头说着,狡黠地笑了笑,自以为得计。
不是想不开,而是真的活不起了。
一口烟吐出去,老白心情很是沉重。他甚至找不到劝说老人的理由,或者,真的该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老人家,”老白皱眉道:“即便真的如你所说,大不了不治了,病死也总好过这样吧?”
“可说是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