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个人,一滩血。
这场景和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情很相似,只不过这次死的是一个该死的人。
外面围了四十多人,眼睁睁的看着挖掘机倒下,看着葛凤山被砸死,半天都没人说话。
耳边,老葛临死前的那句“报应”言犹在耳,可是墙上,老白之前用牙刷蘸着水写的那个“应”字已经干了,看不出什么痕迹。
报应……
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老葛做过的事情,他们大多数人也都做过。化工厂宿舍,河套弯还有大槐庄,都是他们拆的!这些人纵然没有他级别高,没有他下手狠,可是砸玻璃堵锁眼的缺德事哪个没干过?
报应……
这时候再看墙上的那个“拆”字,怎么看怎么像报告的“报”!
报应就在眼前,葛凤山的尸体直挺挺的躺着,挖掘机翻到在地,小六子被困在里面,想往外爬却爬不出来。
老葛的报应来了,自己的报应呢?什么时候到?
“黄哥,怎么办啊?”人群中有人问黄皮子,老葛死了,就得黄皮子拿主意。
黄皮子嘴唇也哆嗦着呢,回头看看身后的这帮兄弟,又往西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颤着声音道:“报警吧……”
头儿死了,这些人也都没了主心骨,尤其是刚刚那场面一吓,都跟丢了魂儿似的。好歹知道死了人得报警,有人机灵,也给动迁办打了电话。
警方来人,动迁办来人,两站地以外的老蔡也听到消息赶了回来,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全然不知西厢房里还有一位通缉犯,都忙活着死人的事情,也没人提。
组织人手,先把困在驾驶室里的小六子给揪了出来,这算安全责任事故,操作挖掘机的他是第一责任人,出人命了,这小子得带走,民事赔偿不说,弄不好得判刑!
刚刚目击的那些人心里清楚,这就是小六子的报应。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处理了,拍照取证,收敛尸体,以黄皮子为首的四十多名目击者也都要带回警局接受询问。当时什么情况,挖掘机什么状态,受害人站在什么位置等等,都是常规问题,以求在最大程度上还原现场。
被警方通缉的白长生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可是黄皮子嘴张了三次,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张迷糊,想了半天到最后也没敢提一句老白的事。
每次往西厢房里看的时候,拆字后面那个已经干涸的“应”字首先映入眼帘,不注意的人看不到,可是这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