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这个盒子放在门口。”
“啊?”
之后,能有两分钟,那边都没有声音传过来,不过可以想象,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想到了那个最坏的可能。
“打开看看!”
“别!天林,我害怕……”
“害怕有什么用?你起开!”
“啊!”
女人一声尖叫,过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哭泣,“我的展儿啊!这帮天杀的,真的把孩子的手指头给砍断了啊!”
其实,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这夫妻俩此时正捧着自家的一个旧鞋盒大哭,鞋盒里是半管鞋油。
“别哭了!哭的让人心烦!”
“天林,别犹豫了,咱去找四叔公吧,让他给主事,把族人都召集起来,让大伙一家出点,咱写账,说什么也得把赎金凑上啊,要不他们真的能撕票啊!”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天林,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是七十多万啊,咱今后可怎么还啊?”
“不管怎么还也得借啊,不行的话,等展儿救回来咱再报警,看警察能把人抓住不?要是人抓住了,钱多多少少不也能追回来一些吗?”
男人声音显得不耐烦,“那要是抓不住呢!”
“抓不住也得救咱儿子啊!你要钱还是要命?”
男人犹豫道:“问题是,那不是咱亲生的啊!”
女人不说话,呜呜地哭了出来。“你个没良心的,展儿我们从小带到大啊,你现在说这种话?”
男人继续道:“我也心疼展儿,可怕就怕,这次我们背上一屁股债把他赎回来,过两年他再跟了他亲妈,到时候我们可是人财两空啊!”
手机里,又是长久的沉默,而这边,马小军手里拿着鸡腿,眼泪也止不住滴落在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