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剑一愣,脸上堆起了僵硬的笑容:“是,水妃娘娘!”
北宫秋水说:“当小公主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答应了我娘,黄鹂州的州长由我舅舅来当。父亲要是违抗了我的旨意,我也不会把父亲怎么样,毕竟,我和纳兰公主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北宫秋水口中的“小公主”,自然是指她生的女儿南琏。
北宫秋水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很柔和地一笑:“纳兰公主现在是陛下的妃子,也是我的五妹。唉,纳兰公主那种心狠手辣的脾气依旧不改,竟然把她亲生父亲放逐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孤岛,让她亲生母亲当了奴婢。父亲放心就是了,我不会学习纳兰公主的!”
威胁,简直是赤果果(果即裸)的威胁!
众人都听出来了:北宫秋水举了纳兰倾城的例子,表面上说她不会学习纳兰倾城,但暗中表达的意思,不言自明!
北宫剑的身体犹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颤声说:“水妃娘娘,不敢,不敢!”
很显然,北宫剑表达的意思,是说他“不敢”,但听起来,似乎是说北宫秋水“不敢”。
众人想笑,却哪里敢笑出声来。
北宫秋水话锋一转:“父亲啊,我的小公主生活在北宫世家,在十八岁之前,你要把她当成女王来培养!但是,我的小公主倘若有什么灾难,整个北宫世家都要为她陪葬!”
北宫剑和北宫夫人皆是两腿一软,跪在了北宫秋水的脚下,颤声说:“娘娘,不敢!”
北宫秋水淡淡一笑:“是你不敢,还是我不敢?”
北宫剑用颤抖的声音说:“是微臣不敢!”
东门檀香一手拉住了东门修,一手拉住了东门夫人,轻柔地说:“陛下的大公主,就托付给父亲和太太了!我和水妃娘娘是不一样的人!”
东门檀香的话,不怒自威,东门修和东门夫人皆是额头见汗,虽然东门檀香说“我和水妃娘娘是不一样的人”,但其中真意,是心照不宣的。
家宴散了之后,南楠悄悄地问北宫秋水:“秋水,你为什么向你父母说那么重的话?”
“我是提前给我父母打预防针!”北宫秋水淡淡地说:“咱女儿不是由我父母负责抚养吗?我担心我父母利欲熏心,害死咱的宝贝女儿,却把咱女儿的封地转给我弟弟。”
南楠不以为然地笑了:“尽管人心险恶,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咱女儿可是你父母的外孙女啊!”
“外孙女算什么?”北宫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