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明明有五床被子在床头。”阿苗记得,昨天被子一层层的,那时候她还想,这个家穷归穷,棉袄什么都不够用,被子还是努力凑够新床上的五福被,挺不错的。
“有三床是借的,今儿还人家了。”姜三郎道。
“你故意将被子拿给娘,明明可以一人一床被子。”阿苗说完,就转过身背对着他,妈呀,转个身都要用大力气,这汉子胳膊腿儿跟铁索一样。
姜三郎倒是不介意阿苗背对着自己,反而趴在她的背上,嗅了嗅她的头发,喃喃自语:“媳妇真香。”
小俩口没有再说话,阿苗没有动弹,姜三郎也很老实,手儿脚儿也松开了,跟阿苗的姿势一样,屈膝侧睡,安静地准备进入梦乡。
阿苗的确累了,泡过澡,更好入眠,渐渐地,她有了睡意。
不过……她没有让自己真的睡熟了去,因为……
一个时辰过去,姜三郎环在阿苗细腰上的胳膊,随意地挪了挪。
阿苗呼吸很平缓,看起来还是在睡梦中。
于是姜三郎的大掌开始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往上蠕动。
阿苗背对着姜三郎,嘴角勾起,却纹丝不动,感觉着姜三郎的爪子在自己身上的哪个部位。
姜三郎在阿苗身后,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都快不晓得了。
他心里有个小虫子一个劲地挠着,告诉自己就摸一下,认真感觉一下白日里,不小心摸到的那个软软肉团。
就要到那里了,就摸一下,他不是色狼,只是——太好奇了,触感太奇怪了,太酥麻心醉了,让他上瘾,让他没法控制住自己。
姜三郎在暗暗窃喜,骨节分明的大掌五指全开,往阿苗的胸口一个“不注意”地覆上去。
姜三郎想过后果的,想着可能会将阿苗惊醒,然后就又是被媳妇好一番教训,他再好一番“赔不是”哄媳妇。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鬼叫起来的是他自己:“啊——痛死我了。”
姜三郎手掌上插着一根细细地绣花针,整个人腾的一下坐起来了,整只手都抖得厉害。
阿苗噙着笑,黑夜中,一双眸子闪着戏谑:“想做小老鼠,偷偷摸摸的?我当然要准备捕鼠器喽!”
说完,她又一次躺下,盖着被子,缩着脖子,启唇道:“说话不算数,再敢吃豆腐,我就阉了你。”
姜三郎撇着嘴,尽是委屈:“媳妇儿好狠的心,谋杀亲夫。”
“嗯,你不愿淡定而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