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诺基沿着县道一路向南,走了没多久,春阳河便拐了个方向,于是,就是沿着河岸开了。
又开了约莫半个钟头,河道逐渐消失,变成了大片河滩湿地。
远远地,就看到来往穿梭的土方车,听到机器的轰鸣。
再走的近一些,二人才发现这是一处沙场,挖了河沙,在此处遴选,场地上是堆积如山的黄色细砂,一排简易房,几个村民打扮的工人无精打采的忙活着。
大切诺基嘎吱一声停在简易房门口,立刻引起了几个工人的注意。
陈二狗、杨枫从左右分别下车,简易房打开一扇门,钻出一个一米八几的红脸膛,留着飞火流星的发型,嘴里咬着一颗烟。
“二狗?”
“畜生,我妹妹人呢?”陈二狗猛然扑过去,跳起来揪住张猛的衣领。
张猛抓住陈二狗的手,眼睛一瞪:“你有病,你让我看着你妹妹了吗?你妹妹是神经病还是白痴。”
说罢,张猛一把掀开陈二狗,啐了一口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二狗啊?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最好给我夹起你的狗尾巴好好做人。”
陈二狗猛然一拳捣在张猛小腹,张猛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捂着腹部,瞪大了眼睛,指着陈二狗:“你想死!”
刹那间,简易房冲出七八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个人高马大,手里拿着棒球棍砍刀之类的玩意儿,之前无精打采的村民也纷纷拿起大扳手、铁锨,慢吞吞围了过来。
“好疼啊!”张猛揉了揉小腹,瞪着陈二狗咬牙切齿:“陈二狗,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我就不姓张。”
陈二狗立马掏出一张传单,在众人面前展开,道:“张猛,这是我妹妹,你见过没有?”
张猛眼中异色一闪而逝,瓮声瓮气道:“她是干什么的呀?”
“她还是给学生。”
“这就对了嘛!老子我一天到晚不知道有多忙,如果你说她是个小姐,说不定我还做过她生意。”
陈二狗目光投向杨枫,杨枫点点头,他已经听出这厮的声音,正是那晚在野百合农家乐同焦秋生把酒言欢的张猛。
“张猛是。”
张猛怪眼一翻:“你是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断奶了么?张爷爷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他是……”
“二狗!”陈二狗刚要表明杨枫的身份,却被杨枫阻止了,杨枫摇头冷笑:“我年纪不大,你也看出来了,我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