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人打了。”
“谁这么大胆!”
“我还问你呢!”
“不说了,我要登机了,枫哥,咱们家里见,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电话断了,杨枫握着手机,来回踱步,他在考虑,怎样才能尽快赶到香港。
……
太阳如炙如烤,陈龙身上能流的血都流干了,不流的血也几乎要被蒸发干净,苍蝇和蚊子围着这具近乎死尸一般的躯体打转,他经受着风吹、日晒、雨淋、蚊虫叮咬,被拗断的关节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但是,他依旧很是乐观。
基地地牢。
梁胖子被吊在架子上,血肉模糊,白衬衣都被染红,他哀哀而泣:“两位少爷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还在幼稚园的女儿,我一时糊涂,请你们饶了我,如有再犯,死而无怨。”
洪林捂着鼻梁:“混蛋,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大东一个少爷?我们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
“不是不是,你们也是少爷,我知道你们说过不许接近陈龙的话,可是,人非草木,焉能无情?阿龙跟我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日久生情,见到他那么惨,我就给送了一杯水,这也就是往日的一份情谊,我也不可能做的太多。”
洪兴一拳捣在梁胖子小腹,梁胖子胃部一阵痉挛,一口隔夜饭全都喷在洪兴头上脸上。
“啊——”洪兴抹一把脸,全是绿油油黏糊糊的玩意,他也是一阵呃逆,弯腰吐出几口酸水。
洪兴气喘吁吁直起腰,指着梁胖子骂道:“狗日的,都吃的什么玩意?”
“韭菜炒鸡蛋,韭菜炒粉条,韭菜炒豆腐丝,韭菜……”
“我靠!”洪兴又轰出一拳,这一次,梁胖子吐出了血沫子。
“住口!”洪林厉声喝止,他摇摇头:“你说你给陈龙送水,这个我们可以接受,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不至于因为这个把你吊起来打。”
“那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洪兴吐得小脸煞白,“明知故问,谁允许你给杨枫那小子打电话的?”
“不是我,是陈龙。”
“陈龙他断手断脚的,他怎么打?”
“我只是给他拨了一个号码而已。”
洪兴失望的摇摇头:“梁胖子,你还是看不清形势啊,戴迪去世了,大东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家里有大哥坐镇,你用脑子想一想,大东跟大哥,谁更能将公司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