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谢明亮听着耳生，“哪根葱？不认识，不见。”
保姆如实道：“我们先生说他不认识枫哥，不见。”
马仔一把夺过电话，吼道：“姓谢的，枫哥都不认识，你真是孤陋寡闻。”
杨枫拉住激动的马仔，从他手里拿过电话，平心静气道：“让你们家先生听电话。”
不多时，话筒里传出极不耐烦的声音：“哪位？”
“杨枫。我想替干妈分忧，跟你谈谈手里股份的事。”
“你是枫雪集团的那个杨枫？”
“没想到谢董还知道我。”
“不好意思，咱们没什么业务往来，现在是我休息时间，我不想见客，如果你非要谈，等我上班，去公司谈。”
杨枫淡笑道：“谢明亮谢明亮，你还真是人如其名，谢了顶，就明亮了，这叫秃子不点灯——自亮。”
“年轻人，你什么意思！”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谢顶是谢明亮自认为人生最失败的地方，是难言的痛楚，杨枫却直击他的伤疤，不由得谢明亮不动怒。
“我说你头上明亮，却给猪油蒙住了心，王林到底许给你多少好处，居然在公司危难之时落井下石？”
“你胡说！我根本没跟王林联络过，我光明磊落。”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见个面？”
“我觉得没有必要！”谢明亮说，“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把工作带回家，所以，有本事你们尽管闯进来。”
“冥顽不灵。”杨枫轻轻一叹：“二年级的小弟弟长得真是可爱啊！”
“你说什么！”杨枫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谢明亮大惊失色。
“我有说什么吗？啊？”杨枫淡淡道：“既然如此，打搅了谢董，我感到非常抱歉，那么咱们就公司谈。”
说完，杨枫挂了电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打完电话，赶紧走吧，不要影响我工作。”门卫不耐烦道。
杨枫看了眼门卫，说：“我在等电话。”
话音未落，门卫处的电话尖叫起来，门卫马上接通：“哪位？”
“我是谢明亮，让刚才那个枫……枫哥听电话。”
隔了老远，杨枫都能听到话筒里谢明亮惊慌失措的声音，而这一切，也是意料之中的。
“枫哥？”门卫将电话递给杨枫，面带疑惑。
杨枫笑着点点头：“谢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