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光还有什么?”
桑麻怅然道:“小枫只是过客,他终究是要走的,寺庙终究还是需要你来掌管。”
“恩师……”明光眼中泪光闪烁。
桑麻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将他交到杨枫手中,说:“这是黑玉断续膏,拿去,给你父亲疗伤。”
“谢谢恩师。”明光不停磕头,很快,脑门就磕得血肉模糊。
“难得难得,不知红日几世修来的福分,居然生出你这样一个忠孝仁义的儿子。”桑麻动容道。
明光还要再磕,却给一股无形大力托起,他惊讶地看着杨枫,咬着唇皮,眼中都是热切。
杨枫笑笑,将瓷瓶交到明光手中。
明光双手接过,扭头就要走。
“慢着。”殿中响起一声暴喝,一个光头罗汉道:“住持,他红日如此陷害大家,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么,以后谁还遵守寺内的戒律严规。”
这话得到七嘴八舌的附和,红日太不讲究,不光对自己师兄下手,众弟子也没放过,简直是跟人民为敌,是以成了千夫所指。
红日计划周详,唯有百密一疏。他未曾料到杨枫如此强悍,更想不到如此强悍之人还是诡计多端。
成王败寇,就是如此现实,如此冷酷。如果红日成了,结果又不相同。
桑麻作为住持,当然不能一意孤行,何况大家说的在理,于是问道:“你们打算如何了结。”
“父亲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对于争强好胜的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更加难受,父亲已经受到了惩罚,我恳请各位师兄弟高抬贵手,让他了此残生。”
明光不住磕头,刚刚止血的地方再次留下两道血线。
那位罗汉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他一死也行,那就打断他另外三肢吧!”
明光面色一白,坐在了地上。
桑麻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由戒律堂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