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聂青疑惑地看着他。
“拿来,你忘了我是个医生。”
聂青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将纤细的手腕伸了过来。
杨枫按上脉门,闭上了眼睛。
约莫过了半分钟,杨枫睁开眼睛,道:“的确是喜脉,差不多两个月了,倒是可以做个鉴定。”
“你真要做?”聂青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枫。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杨枫反问。
“我听说对胎儿会有影响。”
杨枫笑了,“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抽取的绒毛,并非来自胎儿本身,所以没有任何影响。”
聂青说:“我也百度了,可是大家莫衷一是,有人说会增加流产的几率。”
杨枫不是瞎子,聂青说话的时候,轻抚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显然对这个孩子尤为重视。
“为什么这么瘦?”杨枫皱眉问道。
“孕吐呗,吃什么吐什么,喝水都吐,我实在没想到,怀孕会是这样的痛苦,否则,我一定好好掂量掂量,哪怕自断一臂还债。”
杨枫冷笑:“这只是怀孕,以后还有分娩,比这痛苦百倍。”
“我妈说了,就是怀孕前期反应剧烈,不过这还真是够煎熬的,我倒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聂青摇头,“你也别吓我,我不是吓大的,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女人生孩子,又不会死人。”
“谁说不会。”
“有,但是很少是吧!而且我从小练武,身体素质那么好,生孩子方面,我不信比一般女人差。”
杨枫点点头:“倒也是。”
沉默片刻,杨枫一推桌子,站起来道:“再见。”
看着杨枫头也不回的离去,聂青深吸一口气,眼中涌现出委屈的泪花,低声说了句“再见”。
杨枫听到了淡淡的哽咽,回头看去,聂青慌忙撇过脸去抹泪。
杨枫摇摇头:“曾经听人说过,女人要是爱一个男人,就要为他生孩子,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一听这话,聂青顿时泪如泉涌,却不住摇头:“你想太多了,你也太过自恋了,我只是为了还债。”
杨枫摇头叹道:“在那喜马拉雅山的腹中呆了三年,我早已经原谅你了。”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杨枫又是一声轻叹,“这次真再见了。”
看到杨枫出门,聂青趴在桌上大哭。